待。
无法回信的每一,谈宋都能看他认真的翻看那个笔记本。
密密麻麻的字迹中,偶有墨水晕,那是间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日持续的太久。
久到就连他许煜都认识了那个只存在于笔记本的男生。
姓叶。
名字叫什么不清楚。
裴珩捂得太紧。
直到半个月前,裴故技重施,再一次试图查探裴珩的手机。
裴珩终于发了狠。
谈宋这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裴珩始清算这些人了。
这次不是近乎消沉似得漠视,而是真真正正的清算,仿佛被触了逆鳞的凶兽。
裴如今所做的一切反抗,不过是垂死挣扎。
想到这,谈宋看着裴珩紧蹙的眉心,不解道:“人都被你清理完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缓缓合上手机,裴珩说:“没清理完。”
谈宋:“嗯?”
角落大片大片倾洒而下的阴影中,裴珩语气生冷,捏着手机的指骨用力到泛白,眼眸深处,是浓郁翻滚的戾气。
“还差一个。”
*
历一个星期,叶珏逐渐习惯了住宿环境。
晚自习放学后,他先去水房洗漱,等他收拾完自己,嬉闹不已的室友们争先恐后的去抢占水池。
今晚自习上的数学课,最后一节课师嗓哑了,把试卷发下去让同学们自己写。
不会的题太多,他没敢问裴珩,小心翼翼的装作他不认识。
倒是谈宋很热情,把裴珩的卷塞到他手,还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话。
“嗐,客气啥,都是你的。”
他瞥了眼裴珩。
角落的男生『色』漫不经心,不知道在回谁的话,语调轻淡:“嗯。”
很没出息的红了耳廓。
他干咳一声便始琢磨数学题,复杂的公式大量的计算混合于一处,他做的心累,只想赶快躺上床睡一觉。
室内声音渐弱。
近三十个人的大宿舍没了人。
叶珏睡在下铺,『迷』『迷』糊糊中,感觉浑身难受。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目的『性』极强,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
明明盖着被,屋内门窗也紧闭。
叶珏却觉得冷,像暴『露』在一片冰雪地之中,被一道粘稠的、兴奋地目光自上而下的巡视。
……好恶心。
胃一阵翻江倒海。
他竭力想睁眼睛,眼皮却像沾了胶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那人影一点点俯下身,指尖朝他碰来。
恶寒的冷意流便全身,眼尾的小痣隐隐快被一片阴影覆盖。
电光火石间,一声怒喝响起。
“你谁啊?”
阴影彻底僵住。
慌『乱』间收回定在半空中的手。
新鲜空气吸入鼻腔,心跳的快要爆炸。
叶珏听了隔壁床男生的声音,男生名叫胡豪,人高马大,同样来自于小山村,很是照顾他。
“……我是新来的宿管。”
他终于听了人影的声音,如他感受的那样,尾音拉长,粘稠嘶哑。
“宿管?”另一道略显锐利的男声响起,是陈奇瑞:“我怎么没过?”
“今是我一上班。”
陈奇瑞不依不挠:“那你站叶珏床前干嘛?”
新宿管一动不动,缓慢的说:“我在查人数,他怎么叫也叫不醒……”
“怎么叫都叫不醒?”陈奇瑞无语道:“大晚上的你叫醒他干嘛?”
“我们人都是齐的,你快查吧,一动不动的在那站着,吓谁呢?”
床边的男人前移动。
那股令他头皮发麻的注视终于远去。
叶珏手指颤了颤,掀一点眼皮。
困倦的思绪彻底抵抗不住,他又睡了过去。
这几为了弥补成绩上的不足,他每五点多就起床,晚上偶尔也会蒙在被做题,又因为经紧绷,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
困意来势汹汹,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五点十。
胡豪正在穿衣服。
『色』黑沉,雨声喧杂。
瓢泼大雨充斥于地,重重的拍打在窗户上,伴随而来的,是呼啸肆虐的狂风。
“你醒了?”
用极小的气音同他打了个招呼。
胡豪说:“我去刷牙。”
对他点点头,叶珏疲倦的闭了闭眼,同样始穿衣服。
这场雨实在太大。
比之前几淅淅沥沥的小雨,犹如小巫大巫。
地被笼罩在一团黑暗中。
六点多的,依旧灰蒙蒙的,不一丝光亮。
汹涌的风吹得叶珏浑身冰凉。
他站在大厅角落,蹙眉盯着宿管。
还是熟悉的阿姨,阿姨慈祥的对学生们打招呼,“早上好,早上好。”
“阿姨,咱们这是不是来新宿管了?”
穿着红『色』短袄的人奇怪道:“新宿管?没有哦,我干的好好地,可不知道什么新宿管。”
陈奇瑞一惊:“可昨晚有个男人来我们宿舍查寝……”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