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问出口,纪珩面『色』突然一变,快步走堂屋紧闭的门前,透过门缝朝外看。
下一秒,他面『色』陡沉,黑眸中满是猜测成真的寒戾。
叶格局与纪不同。
堂屋与偏房紧挨,只用一道木门隔开。
发现没有后门,也没有偏门后,纪珩面『色』冷凝,抓着叶珏迅速了偏房。
“哥?”
他这样沉默,叶珏心跳的顿时很快,莫名升起一股不安:“怎么了?”
比起堂屋,偏房小了一倍,只有一张床和一间大衣柜,剩余的都是一些占空间的零碎物件。
四处看了看,纪珩语气低冷:“别说话。”
拉开衣柜门,他飞快的把叶珏推了去,声音很轻:“叶珏,一会儿不发生了什么,不许发出声音。”
“哥,”细细弱弱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怎么了?”
终于察觉纪珩的不对劲,衣柜里还有四五件棉衣,飘『荡』着挡住了光线,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忍不住想追问,纪珩却冰冷的问他:“我说的话你记住没?”
“……嗯,”被凶的眼眶红了红,叶珏不敢出声,闷闷的说:“记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从柜子深处,挪了缝隙前,借着积雪反『射』出的银光,微微看清了纪珩的动作。
身量颀长的男生脱掉鞋,偏房是叶爷爷『奶』『奶』住处,确保自己没有弄脏被褥后,纪珩撑开被子,躺了去。
他背靠房门,蜷缩起身体,冬天的棉花被本就又厚又重,乍一眼看去,叶珏还以为是自己躺在那里。
他谨记纪珩的命令,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终于,他蹲的腿有些麻了。
正想悄悄换个姿势,死寂黑沉的雪夜之中,一阵细微的声响与风声交杂,一步一步、缓慢的,绰绰鬼影,靠近了堂屋。
呼吸陡然一窒,叶珏倏然睁大眼。
很快,他听了更加清晰地撬锁声。
堂屋脆弱不堪的屋锁,“咔哒”一声,开了。
紧接着,那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踩着风雪,仿佛在寻找些什么,四处走了走。
漫游般走木门前,先是轻轻敲了敲房门,等待两秒,没听任何声音后,那阵令叶珏牙酸的撬锁声再次响起。
……贼!
……有贼!
叶珏立刻就想提醒一动不动的纪珩,只是床的纪珩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振了下被子。
对对方肢体动作的熟悉,使得叶珏条件反『射』的咽下提醒。
他惊疑不定的拽紧了手边的衣服,吞了口口水,近乎屏吸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
……
“嘎吱”。
木门年久失修,门锁几乎只是一个摆设。
有人走了来。
纪珩面『色』不变,捕捉着屋内男人的一举一动。
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床。
男人闲庭漫步般在房内观察一番,没有动屋里的东西,他更像是好奇、亦或者说是怀着一种窥探似的心理,窥探着主人留下的痕迹。
眸『色』愈冷,纪珩面无表情的放缓了呼吸。
很快,男人收回视线,空气中响起他抑制不住的轻笑,夹杂着兴奋、动容,以及梦想成真的狂热,熟悉的气音印证了纪珩的猜测。
刘旭!
这个刘旭……果然不怀好意。
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杀人抛尸,还是要拐卖儿童?
底意欲何为?
脚步声渐渐靠近床铺。
就在纪珩做好一切准备之时,男人忽然在床边停下步子,俯下身,用一股痴『迷』又粘稠的视线将他从看下。
这视线令人作呕。
电光火石之间,纪珩想叶珏先前和他说的话。
——“有人在看着我”。
敏锐的觉察不对劲,纪珩蹙眉,头埋在被子里,像怕冷一般没有动作。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
不对劲,刘旭不像杀人犯和人/贩子。
终于,他听了刘旭温柔含笑的声音。
男人靠近了紧合的被褥,叫着:“叶珏……叶珏?不要睡了,‘老师’来找你了。”
发现男生没有动作,他笑了声,特意喷了香水、涂了发胶的面容整齐洁净,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却暗稠渴切,仿佛下一秒便会扒开被子,亲昵的挨去。
“叶珏?”
“叶珏?快醒醒,‘老师’来找你玩游戏了。”
底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刘旭面的笑容诡谲至极,倏然伸出手,他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啪——”的一声,扯掉棉被。
近乎享受般的等待接下来的尖叫,刘旭陶醉的闭眼。
尖叫、哭泣、恐惧,最后的绝望与顺从。
他最爱的餐前甜点,每每回味,便是一阵极致的兴奋。
只是今天不同,没有等该有的尖叫,他迟疑地低下头,却撞了一双幽沉冰冷的眼睛。
身形落拓劲瘦的男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眯起了眼:“玩什么?”
不等刘旭反应过来,他猛地挥出一拳,拳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