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身伤痕,带着他新收的宠物,按照之前我的想法,先从左边的甬道进入,果然看到了他描述的绘在墙上的壁画,不过与我之前想象中不同的是,壁画绘在了石室一侧的墙壁上,而不是对面的墙壁。
亏得水里那些奇形怪状的鱼照明,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借助手电筒的光一点点挪动观察壁画,便可以勉强把整体的画面收入眼中。
我走在前面浏览着壁画上的内容,王子抱着他的宠物跟在我的后面,我用余光看了他俩一眼,心里有点讶异,他居然没有伸手碰这些壁画,但是转念一想,估计之前他来探路的时候早就摸了个遍了,我微微摇头,哑然失笑,不再分神,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壁画。
我们眼前的壁画比之之前看到的描绘战争场面的壁画的彩绘精美程度有过之无不及。也许是深藏地底的缘故,所以这里的壁画色彩和完整性都保存的很好,即便是我也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摸感受这份跨越千年的美。
王大爷一脸平静舒服地捋着“松鼠”的毛发,语气愉悦又有点不解地出声,打断了我差点伸出的手,“我说,霍霍,我之前转着看了个遍,这就是个封建社会万恶的殉人故事。没啥好看的,而且我估计吧,棺材里的就是这些殉人。但是西汉应该不流行殉人了呀,这么大阵仗的殉人,看来这地方的主人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呀。”
壁画内容如他所言,这确实是一座陵寝。故事的内容大概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很多人在建造这栋建筑,但是却并没有讲这些工匠最后的结局,但是我想也不会是很好的结局。
第二部分讲述的应该是这座建筑的主人被安置在其中的过程,最后就是很多女子纷纷躺进棺材自杀,留在这里陪伴墓主人,而且图上也画出了我在石室中的看到的那些女子手中的“宝石”,这些“宝石”的摆放似乎跟墓主人遥相呼应,有很重要的作用。
我猛的想起王子说的拍门声,蓦地停住脚步转身,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停住脚步,冷不丁的撞在我身上,摸了摸挤在我们中间的他的宠物的头,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我说,霍霍,你别突然停下呀,你看把聚财都挤变形了,万一撞坏了,你王爷我以后的财运不亨咋办。”
我对他的俏皮话充耳不闻,眼光锐利盯着他,厉声问,“王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从之前的石室里拿了什么东西?之前我们逃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有一具女尸站了起来,就是你待过的地方的那具棺材。”
他听到我的质问,眼神飘忽不定,小声嗫嚅道,“啊?还有诈尸这回事啊,我都不知道。我说霍霍,你别这么看我呀,你这眼神怪瘆人的。哎行了行了,还以为能瞒着你呢,喏,就是这个,最后跑出来的时候,我看有个女孩子的手打开了,我就一时顺手,从她手里带走了。”
他边说边从内衬口袋中掏出了“宝石”,我按了按太阳穴,重重的叹了口气,感受到了我老妈以前常骂我的时候说“恨铁不成钢”是一种什么感受。我简直要被这家伙气笑了,说他胆小吧,顺手牵羊的时候也是真的胆大包天。
我一把薅过“宝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此时责怪他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我对壁画内容的猜测是错的,但后来的事实却向我证明,好事的推测不一定准,而坏事往往是石头扔大海-百发百中。
我收起‘宝石’,朝他阴森森地笑着,“我说,王爷,宝石我先替你收着了,化蛇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忘了啊。再送你一句我老妈以前常说的话,做人千万不能做光屁股打老虎的事。”
我顿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宠物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再乱拿什么东西的话,我就把你的聚财烤了,你猜猜以后你的财运会怎么样。哼,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宝贝还在前头儿呢,是吧,王爷。”
他手紧了一下,警惕地挡住了他的聚财,跟在我的身后好言道,“我说,霍霍,断人财路犹如谋杀啊。再说,我不就是拿了颗宝石嘛,应该罪不致死吧。”
我觑了他一眼,他在我的眼神攻势中渐渐息声,我才得以带着不安的心情,有片刻的时间走在安静的甬道上。
但是也只有片刻,不多一会,他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头絮絮叨叨,因为他的插科打诨,这种封闭的场所也似乎少了很多神秘性,每当这种时刻,我总会想他如果留在这里跟化蛇呆在一起,估计百年之后我再过来看的话,应该会看到姐俩好的和谐场景吧。
我不时地跟他搭着话,并回忆着自从决定来这个地方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接触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谜团,但是却没有串起来和解决的线索,如果能顺利逃出去,还是得找李悟说道说道,感觉他家老爷子能在这里出现的话,应该也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至于我们家的大佬们,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得有所保留,他们年纪都大了,怕吓着他们,而且因为我得绝症的事,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但是我四叔那儿估计得交代一下,毕竟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来了这里,而且他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脾气,惹了他,他没准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事全给抖搂出去了,到时候且不说我们家的老爷子,我妈我就应付不了。
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