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我们刚跨进屋内,身后的门突然“咣”的一声关上了,尽管我们心里因为这一关而惴惴不安,但还是继续向前探索。正因为毫无退路,我们反而有了丝闲情逸致观看屋内的摆设,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雅致的小院子,除了古朴的石头垒砌的水井和旁边古色古香的水桶相依偎着,地面几乎铺满了很多我都没见过的花,微风吹来,花瓣摇曳,细细嗅闻,沁人心脾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不过再宁谧的地方,王大爷总能用一句话破坏所有的气氛,“我说霍霍,院子里的都是假花吧。这里的人不都是死人吗,还能给花浇水呢。”我沉默着无言以对,不理会他跑偏的思路,继续向正屋的方向走去。

屋内和屋外恍然两个世界,屋外风景怡人,而屋内只有昏黄的油灯在摇曳着,暗淡的光芒勉强照亮整个屋子。屋内的帷帘将不大的房间隔成了里外间,刚才缠住我们的白丝尾部就在外间的帏帘处,并向里间延伸,我对王大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握紧了手里的军刀,步履轻轻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慢揭开了帏帘。

我们本以为里间的白丝的主人又是个什么吓人的怪物或者骷髅,但是意料之内的是白丝确实是人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坐着一个背对着我们梳妆的女子,而非白骨。

女子一袭粉衣,青丝披落香肩,纤细的身材惹人怜爱。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女子面前放置的并非是一面铜镜,而是一张秀在丝绸上的男子画像。而且奇怪的是,尽管是她把我们拖到这里,但女子对我们的行为似乎毫无知觉,甚至我认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人,只是在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我和王大爷仍然轻轻走动,慢慢接近女子身旁,发现她果然没有一丝呼吸,虽仍具完整的人形,但早已不是活人,但也算不上是怪物,毕竟对我们的靠近没有一丝动作上的改变。我们近距离观察着该女子,虽着淡妆,但是肌肤凝脂,明眸皓齿,宛若仙人。

王大爷秉承着他那欣赏美色的原则,细细打量女子,不时摇头,啧啧惊叹。而更吸引我的却是那张丝绸画像。虽已年代久远,丝绸已不见原貌,但是隐约还能看出绣的人物定是一个俊逸不凡的少年。但是我凝视端详,感觉少年的姿势有些奇怪,不像常见的古画中或执剑天涯,或温文尔雅,或辛勤劳作,或肆意高歌,少年只是端正的站着,一只手臂自然垂放,另外一只却微微抬起,手指握拳唯余一指似乎有所指向。我随着少年手指的方向转移视线,但所及之处除了一张不大的方桌之外并无其他物件。我正准备过去一探究竟,一声轰隆的雷声突然出现,似乎要劈裂天空一般,夔牛的叫声在外面回荡,从这令人惊惧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此刻的愤怒,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在门外徘徊。

我拉着吓了一跳的王大爷,在那张桌子处反复探究。王大爷在旁边站着,还是有些疑惧道,“我说霍霍,夔牛既然都逼到家门口了,它还挺奇怪,那门在他那不就是一堆木头渣吗,他居然不进来?哎霍霍,你老是围着这张桌子干啥,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说要是你王爷能出去,肯定要找个跟那边那个小姑娘一样的女朋友,我以为古代的人民都面黄肌瘦,只有大户人家的才能吃的饱面色红润呢,看不出来这座城以前伙食不错呀。哎你说,为啥全城都是白骨,这个汉代的小姑娘却啥事没有呢。你说,她会不会是在等她的有缘人呀,跟睡美人一样。刚才进来看她一直在梳头发,还挺吓人的,但是看久了吧,还挺优雅。。。。”我瞥了他一眼,他的视线又飘到了救我们的女子身上,不时就着他的点评频频点头。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围绕着桌子仔细摸索,我心想画像中的少年一定是在给我们什么关键的指示。但是估摸是夔牛迟迟不进来,壮大了王子的胆子,他开始放开性子在我耳边不断碎碎念。虽然夔牛似乎有未知的原因不敢进来,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我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生硬的打断了他,“行了,别说了,过来跟我一起看看这张桌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再说个够。”他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摸索桌子,也不再多话,讪讪的过来跟我一起找不同。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外面的雷声和夔牛的怒吼越来越强烈,我心里着急,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冷气,就怕夔牛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我们两个就真是瓮中之鳖,穷途末路了。

突然王大爷指着地面,惊讶的冲我说,“霍霍,你看,桌子正下方的地面好像不太对劲呀。那地方好像有副画呀。”我盯着王大爷手指的地方,蹲下扫了扫灰尘,果然发现有副很小的画刻在地上,似乎画着一个长着翅膀的类似蛇的东西,但不知是否年代太久,只有眼睛处能看出有上色的痕迹。

王大爷行动比脑快,直接伸手去碰了碰画的眼睛,还一边念叨着“这是什么?”我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只见王大爷按下去的那一刻,原本对我们不理不睬的粉衣女子瞬间起身,转身向我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我和王大爷眼疾手快,站起身就紧张地往后撤,迅速抽出刀蓄势以待。

我们警惕着女子随时的行动,但是没成想她身后的头发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势,我们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