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留在房间里陪了白珑很久。

等到深夜大家才离开房间。

房间外的走廊上，秦昊突然问道：“银姨，我岳……九歌阿姨的尸体呢？”

银姨摸摸秦昊的头，柔声道：“在我面前你不用避讳，你可以称呼她为岳母，我认可她。也认可她的女儿。”

随后银姨把秦昊带到焱王殿的后花园，莫九歌的尸体就陈列在花丛中。

这些花拥有锁住尸体水分的奇效，即使过去了半个月，莫九歌的尸体也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秦昊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跪在地上，抱着莫九歌的尸体痛哭流涕。

莫九歌待秦昊如亲生儿子，她甘愿为了救秦昊而牺牲生命。

过了一会，秦昊调整心态，哽咽道：“银姨，九歌岳母也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她是不是提前预测了自己的死亡？”

银姨点头：“嗯。这一战的结局，我们都预测到了。但我们无法改变，只能顺应命运的安排。”

秦昊一拳砸在地上，牵扯了伤口，衣袖下渗出血迹。

“如果她没有去金魂之国，是不是就不会死。”

“如果她没有去金魂之国，死的就是你。”

银姨的声音落在秦昊的耳朵里犹如炮弹，把秦昊的耳膜炸得支离破碎。

秦昊的眼神逐渐失焦，抱着莫九歌的尸体，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秦昊这条命，是用莫九歌的命换来的。

正如皓镧所说，魔王之路旅途坎坷，处处透着孤独的气息。

秦昊每前进一步，都要踩着挚爱之人的尸体。

这是一条不归路。

焱王走到秦昊身边，提议道：“莫皇后的尸体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会厚葬她。”

“小姨夫，不要火化，而且我也不想安葬她。”

秦昊想要完整保留莫九歌的尸体，他认为早晚会找到复活这位岳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