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沉虚回答,旬翼紧接着说:
“因为……我有避!毒!丹!”
最后三个字,旬翼一字一顿,生怕沉虚听不清。
而刚好是这三个字,令沉虚放大了瞳孔,带着颤音问道:
“你!怎么会有避毒丹?”
旬翼将头侧向沉虚另一耳边继续轻声道:
“你想知道避毒丹是用什么练成的吗?只要你认输,我就大方点告诉你!”
此时的沉虚内心在挣扎,他研究将近三年,就连拜进古药宗也是为了找秘方炼制避毒丹。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沉虚放弃了挣扎。
“若此时不认输,等你用尽了所有毒,依旧无法将我打败,那时候,脸可就丢大了。”
“人只道说是你沉虚的毒一点儿用也没有,却不觉得是你狠不下心欺负我这个毛头小子。”
沉虚垂下了头,只思索了片刻,便应道:
“好,是不是只要我认输,你就将避毒丹的炼制之法告诉我?”
旬翼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拉出一臂的距离,提高了音量:
“当然!”
这两个字全场宗门之人都听到了,九翎也不例外,她不知旬翼在搞什么,为什么还不使出燕鹤南归式?
“好!我古药宗不为难一个毛头小子,这三道毒并未动我半分功力,此战就当我输了罢。”
沉虚说完大气地转身离开了擂台。
一声沉闷的锣响:
“第一场,冥虚门旬翼胜!”
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少年脸上,他朝着九翎的方向扬手示意,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可九翎脸上并无半点赞赏之意。
就在旬翼跳下擂台要奔向九翎的时候被沉虚拦住了去路。
“说,避毒丹是用什么练成的?”
“喏,就是这个!”
旬翼从体内拿出一片细竹叶递给沉虚,一脸真诚。
沉虚瞪圆了眼,一把提起旬翼的衣领,愤恨道:
“你小子耍我!”
浓墨色的双眸渗出丝丝冷意,旬翼整张脸都变得无比沉寒,压着嗓音:
“我说过,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一时之间,沉虚被这强大的压迫感逼得灭下了气焰,慢慢松了手,眼看着旬翼转身离去。
旬翼溢着明朗的笑跃到九翎身前,没抑制住欢欣,整个身子都扑到了她肩头,双手环抱住那具清瘦的躯体:
“师傅,我赢了!”
而九翎并没有夸奖他的意思,沉眸冷声道:
“为什么不用燕鹤南归式?”
听出了她音色中的不悦,旬翼声调软了下来,也松了手,退出半步的距离说道:
“我……我燕鹤南归式打的不好,不想给师傅和冥虚门丢脸。”
接着举起手,两指捏出一丝距离继续说道:
“于是用了一点点小伎俩,就让他心甘情愿认输啦!”
“呃——”
旬翼正在跟九翎解释的时候,被身后一拳砸得呼出了声。
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被九翎反手擒下,力道十分狠,差点扭断胳膊,痛得他直喊饶命。
看来九翎把怒气都撒在了这个不长眼的宗门弟子身上。
一番盘问过后,原来是刚刚下注全部都输了的宗门弟子。
气不过一个一招一式都没出的无名之辈竟然赢了古药宗的沉虚,这才来身后出手。
被放走前抱着自己的胳膊问:
“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
却被旬翼一个装狠的表情吓跑了。如此一闹,九翎倒也好奇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跟沉虚说了什么?”
旬翼浅浅弯了弯嘴角,贴近九翎的耳朵轻声说着什么。
那氤氲的热气在她耳边翻滚,让三月的气温都升高了一点,混着一股清凉的药香扑进九翎的鼻腔。
不知为何,旬翼总让九翎想起竹屋那位清泠的公子,于是将目光投向古药宗的方位,似在搜寻旧人。
只短短一瞬,就被一张浓墨描绘的脸挡住了视线。
“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九翎心中黯然,那位公子并未说他是古药宗之人,而自己也并不知他的身份姓名,也许此生无缘再见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我赢了多少库币。”
旬翼没想到他这阴冷严厉的师傅竟这般在乎钱财,一手摩挲着棱角分明的下巴一手环抱手肘,嘴里啧啧道:
“师傅,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世俗的欲望。”
九翎斜了他一眼,冷声道:
“去,把我赢的那些库币搬过来!”
自己刚刚赢了这么“艰难”的一场对战,还没收到半句夸奖,又要去做苦力,唉,谁让他是九翎的徒弟呢!
旬翼沉着身子替九翎搬来了半袋库币,微喘着气:
“师傅,发财了,发财了!”
刚刚输了的宗门弟子看不惯他这么张狂的样子,嗤了一声,小声喃道:
“只不过人家古药宗不愿意难为一个没用的废物,这才让你们冥虚门侥幸赢了。”
“我看明日的对战怕就没这么好运了,还是想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