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刘将军被宋阳的话说懵了。
摄政王已经病逝?他怎么知道摄政王病重就快要病逝了?难道整件事都是这宋阳和那薛良、奇炼三人早就预谋好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宋阳的话,此刻却听府中有女眷的哭喊声传出。
“王爷~~~王爷啊~~~您可不能死啊~~~你走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啊~~~王爷啊~~~”
那刘将军心里“咯噔”一下,却见宋阳向前跨出几步道:“本官奉皇命主持摄政王葬礼~!陛下说了,摄政王劳苦功高,对朝廷贡献颇大,真乃国之柱石!应该用最高规格的葬礼,将其葬入皇陵!事不宜迟,这就让本官进去,让路!”
那刘将军下意识觉得不能放宋阳等人进入,可对方拿着皇帝陛下御赐的令牌,又打着“最高规格”葬入皇陵的大旗...自己要是仍刻意阻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呀....就好像自己在竭力掩盖什么罪行似的。
堵在门口的那些士兵下意识向左右分开,看着这支表情冷淡气质彪悍的奇怪部队,就那么走了进去。
然而宋阳这支全火器行动队并未全部进入,他们每隔几步便站定两人,一直从大门口延伸至摄政王府最深处。
这样的站位不管哪个方向有所异动,其他人都能第一时刻察觉,并作出支援。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兄弟来迟了~~摄政王你等等再走啊~~~~!”
宋阳人还没到就扯着嗓子开始哀嚎。
在摄政王的卧房外,站着一些御医,还有女眷和孩子哭天抹泪好不热闹。此刻加上宋阳这嗓子,顿时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王爷~~~哥哥呀~~~兄弟来迟一步,您怎么就走了?!”
看到宋阳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而且是哭喊着进来的,周围的亲兵也没有阻止,还以为他是摄政王的什么生前好友。
只是众人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摄政王明明才刚咽气。
宋阳推开旁边那些碍事的人,一把扑到了摄政王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那样子如同多年未见的兄弟好友。
而实际上宋阳却是趁着这个机会摸了把摄政王的脉象,在确定他真的已经咽气后,还操纵手腕上的透明丝线,化作夺命的利刃从摄政王腋下刺入其体内!彻底绞坏心脉。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对方不是假死,而是真真实实死透了。
看着宋阳的表演,跟在他身后的牛方几人都有些傻眼儿。
这时,跟着牛方一起来的黄管家对这憨货使了个眼色,急忙冲到宋阳身边道:“宰相大人您节哀呀~!摄政王已经走了,您不要哭坏了身子!您别忘了这次是带着陛下的旨意,还是尽快让摄政王入土为安吧~!”
牛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到宋阳身边把他拉开。
宋阳在众人的劝说中终于止住了哭泣。
他先朝着旁边的一众女眷躬身行礼,这个嫂嫂那个嫂嫂叫的好不亲切。
他还在几个不大孩童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承诺只要有他宋阳一天便绝不会让摄政王的后代遭一点罪!还承诺要给摄政王的子嗣们封官加爵,保他们衣食无忧。
然而,这些人都被宋阳偷换了概念,试问一位摄政有多大的权力?他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军队,哪需要他来照顾?他来册封?
只不过现阶段却没人意识到他话中有什么不对,那些女眷甚至还对宋阳大生好感。
这时,被宋阳甩在身后的刘将军似乎意识到了不对。
他让身边的士兵去城外大营催促一下,让兄弟们动作快一些。而他则带着这仅余的三百人返回摄政王的卧室门外,一时之间将这院子挤了个水泄不通,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宰相大人!摄政王已经去了,他的葬礼我们会接手去办,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刘将军搞不清楚宋阳有什么阴谋,只能尽量不和此人多做交集。
可谁知宋阳红着眼睛突然瞪向他,抬起手指着他喊道:“你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摄政王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在陛下危难之际不惜倾巢而出南下勤王!现如今他突然病逝,陛下要用最高规格将摄政王葬入皇陵,特派本官来主持此事!你一个偏将竟然敢出言阻止?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有何阴谋!?”
刘将军被他喊的一愣,随即就要解释,“我对摄政王忠心耿耿!天可明鉴!只是他的死来的太过突然,还有许多疑点....”
他刚想说出薛良和奇炼的事,却被宋阳挥手打断。
“疑点?当然有疑点!你说的没错,这也就是本宰相带着军队来的缘故!几位嫂子,你们不觉得摄政王这病来的太突然了吗?
还有,本官是带着皇命要将摄政王葬入皇陵的,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高规格?
可你们看,他只是摄政王手下一位偏将,却三番四次的阻挠本官!先是不让我们进门,现在又阻止我将摄政王葬入皇陵!
他整日跟在摄政王身边,可我们的王爷却突然病逝!大家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吗?”
摄政王的几位妻妾此刻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望向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