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条看似艰辛,实则通天的道路!
马闻远几乎等不到第二日早上,当晚就找到宋阳,并坚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公子,我愿意!您就当我是你手里的刀,马前的卒!闻远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我不想后半生都坐在床上被人照顾!只要能让我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不管是什么路我都会走下去!”
宋阳轻轻啜了一口手边的茶,看向这个眼神坚定的年轻人说道:“好,马闻远,从今日开始我将传授你我所掌握的一切诡秘之术!你要有必死的心理觉悟,或者就当自己已经死了!明天的太阳升起,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了之前的马闻远,有的则是我宋阳手中的一把尖刀!从今以后,我便为你赐名马承禄!”
“马闻远已死....我从今以后.....便是马承禄!”
年轻人目光幽深,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随着第二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在这无为居的院落里,却已经死了一个人,又生下一个人。
也是从这天开始,无为居多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人。
他的表情总是阴郁,头发也不再梳起,而是向四周披散而下。
他说话声音沙哑而低沉,被他目光注视著的人就像被暗中的毒蛇锁定,会有一种寒毛倒竖的错觉。
他,也逐渐成为宋阳身边一把利刃,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含有剧毒的利刃!
....
祭天大典的日期终于临近,这日,在礼部敲锣打鼓的热闹排场下,寇南霜身着威严龙袍端坐于御撵之上。在一众礼仪人员以及羽林军的簇拥下,缓缓向北行去。
宋阳没有在明面上跟随大部队前往太平山,而是自行找了辆马车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
他想再利用旁观者的身份观察着一路的所有细节,抽丝剥茧,看看自己之前还有没有遗漏的点。
忽然,马车车厢传来“咚咚”的轻敲声。
宋阳低声说了声“进来”,随后一股香风拂过,穿着一身绸缎道袍的鱼幼微闪已经进了车厢中。
只不过这位已经被宋阳赎身的凤都魁首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因为叶诚已经离开凤都她是知道的,那么按理说宋阳身边再无他人才对,可是车厢里为何又多了一个表情阴冷头发披散的年轻人?
看这年轻人的样子似乎比宋阳还要年轻几岁,是个生面孔。
原本想与宋阳在车厢中独处的鱼幼薇悻悻地理了理头发说:“公子~~你身边怎么又多了个人?是新的书童吗?”
宋阳笑着介绍:“算是吧,他叫马承禄,是我新收的学生,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幼薇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鱼幼薇只觉得这马承禄就像一个天然的一千瓦大灯泡,横插在她与宋阳的中间,比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还要碍眼。
她嘴角微撇,靠向宋阳身边娇嗔道:“能有什么发现~~该发现的不都告诉公子了嘛~~奴家现在觉得很累,两条小腿又酸又疼~~公子~~你要如何奖励奴家呢?”
鱼幼薇身为凤都的青楼魁首,那一颦一笑任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边风情。
可她用余光瞅着窝在车厢角落的年轻人,此刻却眼帘微垂,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像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