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当然不会让龙帝们轻易得逞，又斩杀了几头地龙皇者之后，云翼白虎渐渐地脱离了战场，朝着江凡圈禁出的范围之外的地方飞去。

三头龙帝紧追不舍，不让江凡有机会击杀其它龙族。

“小白，可别把它们给甩下了。”

江凡拍拍云翼白虎脑袋，提醒道。

云翼白虎抬起头：“嗷呜——”

【在追下去，我的体力就要耗尽了，我在这里补充体力的速度比不过它们。】

“原来它们的战术还挺正确的。”

江凡轻笑一声，然后塞了一颗果实进小白的嘴里。

这是他在森罗界收获的生命果实，作为灵粹的添头当成了江凡的任务酬金。

这类的“珍贵”物品，江凡的空间里一抓一大把。

小白猫吃了果子，体力迅速恢复。

江凡神色严肃了起来：“去下一个龙巢。”

小青弱弱地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江凡低沉着脑袋道：“其实我可以说，为了人类的未来，这么做是完全正当的，但是……”

“但是什么？”

“实际上是，只要给自己一个为了族群的借口，人类就很容易突破自己往常无法突破的底限，做出就连自己都很吃惊的事情，我也一样。”江凡轻叹道。

他这么做是为了族群吗？

当然有这样的原因在，在他要守护的人一切安好的前提下，他也是有家国情怀和种族情节的。

但很显然，他不是个为了族群奉献一切的圣人。

既然不是圣人，那他自然也不可能是疯子。

自己只是个打着为了族群的旗号，安抚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的虚伪之徒而已。

小青在身后轻轻抱住江凡：“我知道，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啊！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江凡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低迷，但是紧接着就被坚定充满。

他是人类的最强者，是地球联盟的第一议长，是地球的星辰之子，他是江凡！

不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也不完全是为了亲人朋友，仅仅是为了心中的不甘。

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不想要经历悲剧，那就把注定降临的悲剧强加在别人头上好了。

善良与邪恶，谁来划分？

好人和坏人，谁能分类？

圣人与恶魔，谁来定义？

当他站在地球顶点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就是道德标准的制定者，他就是善良与邪恶的划分者，他就是圣心魔心的主宰者。

成王败寇，史书由胜利者来书写，在他的眼中有了别样的意义。

不是胜利者可以称王，将失败者贬低为贼寇，也不是胜利者书写事实让自己变得伟大，抹黑敌人。

当你站在最高点，这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当你成为胜利者，你就是王，你就是主宰者，又何必通过抬高和抹黑来获得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

赢家通吃，胜利就是一切！

抹黑，那是失败者为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

“这场战争，我会赢！”

江凡目光坚定，带着小白猫来到了一座龙巢的上空，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看到江凡的举动，龙帝们大吃一惊。

“不好，他的目标难道还是龙蛋？”

“快阻止他！”

“人类，快住手！”

江凡对三头龙帝的咆哮充耳不闻。

进入龙巢之后，他看到了两头正在孵化龙蛋的母龙，和一头正在教导幼龙们战斗和捕猎技巧的成年巨龙。

巨龙们现在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会有蝼蚁闯进来，江凡就已经出手了。

璀璨的刀光划过一头母龙的脖子，鲜血飙射。

接着，他迅速来到六只龙蛋身边，开启虚空图把六只龙蛋全都收了进去。

母龙的身体倒下，巨龙们惊呆了。

江凡的动作还没结束，云翼白虎载着他飞过幼龙们的身边，刀光划过。

巨龙愤怒的一爪，在江凡的头顶落下。

云翼白虎轻易地躲了过去，一道血线同时出现在了五头幼龙的脖子上。

“嗷！”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龙巢，巨龙们疯狂地朝着江凡发起了攻击，熊熊烈焰将龙巢内的一切化作灰烬。

白色的巨虎身影，从火海中逃出。

三头龙帝赶到这里，齐刷刷地面色一变。

“不好，已经晚了。”

“那只白虎的速度太快了。”

“人类，我要杀了你！”

“不！”

三头龙帝正要动手，却看到江凡手中正托着一只两米高的火红色巨蛋。

“人类，把龙蛋放下，我可以饶过你的性命。”

一只龙帝发出了威严的吼声，郑重的承诺道。

“看来，你们还没有想好和我说话的方式。”

江凡眼神一冷，将龙蛋扔了出去，一条母龙不顾一切的朝龙蛋冲了过去。

江凡手中的武器，此刻变成了弓箭，目光冰寒。

“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