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体？”凌雪点点头，并没有直接用飘雪剑，而是徒手释放剑气击破黑暗。

“极光！”

银光和白光交织在一起，江凡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在暗夜魔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撕裂了他的身体。

暗夜魔尊的身体分成两半，又重新组合。

江凡眉头一皱，刚刚他出手的时候，心中有了一股十分诡异的感觉。

虽然这似乎也是一个生命，但应该不是暗夜魔尊。

精神水晶不是最强大的灾厄水晶，却是洞察力最强的水晶，理论上除了绝对的能级差距之外，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探查，可是他竟然没有看穿这一切。

哪怕是撕裂了暗夜魔尊的身体，依然没有看清对方的本来面目，更不用说找到本体了。

“它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江凡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出手。

焚天战刀再次落下，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出现了一面镜子，冰冷的冻气将暗夜魔尊刚刚被撕裂，准备组合在一起的附体冻结了起来，化作了一尊冰雕。

凌雪等待着江凡的指令，却看到了江凡疑惑的眼神。

“果然不是本体吗？”

江凡尝试着通过对方本体和分身的联系寻找对方的本体，但是失败了。

“只能解决掉了。”

冻气继续提升，“魔尊”的身体被寒冷的冻气直接冻裂，变成了漫天的碎屑。

接着，冻气瞬间转化成了火焰。

明媚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凌雪忽然出剑，一道微不可查的灵魂波动出现，被她的剑捕捉到，直接一剑斩杀。

“得手了吗？”江凡问道。

凌雪摇头：“没有。”

她刚刚确实成功捕捉到了对方的灵魂，也成功将对方的灵魂成功斩杀。

可是，她不相信那么脆弱的灵魂会是暗夜魔尊，四凶当中最强大和可怕的存在。

江凡也没有纠结太多：“那就先杀北玄月吧！”

当两人赶回的时候，北玄月已经被云翼白虎虐得怀疑人生了。

“江凡，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斗！”他厉声嘶吼，接着被一道白影撕开了脖子。

虽然很快修复了过来，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江凡冷笑：“你不用杀戮水晶，我也不用精神水晶，连武器都不用，看你能在我手上撑过几招。”

说话间，他的手上动作也没闲着。

寒光镜发动，将北玄月的身体冻结成了冰雕，接着精神水晶的银色光辉进入北玄月的身体，和北玄月的体内力量不断斗争，但是有了江凡的支持，杀戮之力节节败退。

北玄月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寸寸瓦解。

杀戮之力，也在渐渐消退。

不过江凡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兴奋。

精神水晶看似已经被他完全压制了，里面的力量也是任由他予取予求。

可是，在对抗杀戮水晶的时候，精神水晶的力量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了，似乎存在着一个永不枯竭的泉眼，无论拿走多少水，都永远没有用完的时候。

北玄月的意识逐渐涣散了，他已经失去了抵抗力量。

失去了主人的支撑，杀戮水晶渐渐实体化，江凡探出了银色的念力，将杀戮水晶自北玄月体内取出，融入了杀戮之剑。

“沈天生，剩下的看你的了。”

做完这一切，江凡回过头来，看向了姗姗来迟的沈天生。

沈天生冷哼一声：“你都快解决了，只差最后一步了才知道交给我。”

江凡不客气的说：“提前交给你，你也打不过啊！”

沈天生捏紧拳头，有股现在立刻和江凡打一架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打不过。

他走到北玄月跟前，幻术发动。

这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的幻术，只要北玄月还存在感知和思想，他的本体和分身拥有联系在一起的可能，那就无法逃脱沈天生的意识幻术。

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沿着本体和分身之间的联系蔓延，沈天生用来复活自己的所有化身，都在同一时间消散了，直到最后，他的本体和灵魂才失去气息。

感受着融合了杀戮水晶的杀戮之剑上面的精神印记，江凡松了一口气。

北玄月终于死了。

就算他真的侥幸之下拥有了其它复活手段，失去了杀戮水晶的北玄月在江凡眼中也没有威胁了。

似乎很合理，却又那样来之不易。

江凡的心里没有兴奋的想法，只是有些唏嘘。

北玄月这样的威胁终于解除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起码威胁少了一个。

至于凌云渡那边......

江凡偷偷看了凌雪一眼，发现她装作没有看他的样子。

凌云渡行事风格也很果断，掀起了杀孽，但是和北玄月比起来，已经堪称仁慈了。

上一世的恩怨，这一世未必要分个清楚，毕竟江凡的执念是保护家人。复仇的执念已经随着家人的安全渐渐消减，如果复仇会成为守护家人的障碍，那么江凡愿意放弃复仇。

但这件事情的前提，是凌云渡自己不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