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透无一郎疑惑的看着周围, 明明上一个瞬间他还在山上,面对着黑死牟的斩击。下一秒,却突然出现在这种满是奇怪建筑的空间里。等等, 奇怪建筑的空间……
“这里是无限城?”透无一郎低声。
透有一郎原本还一头雾水,听到弟弟的话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开始呼喊奈良善的名字,然而转身, 却看到了上一大滩的血迹。
血液中有一部分彻底干掉发黑,有一部分还鲜艳保持着液态, 顺着上这一摊鲜血往上, 墙壁两边的洞和喷溅的血,还有最中间那一大块附着零星血肉碎片往下流淌的血痕。无一不在表明这里曾有一个人, 长期受酷刑。
透有一郎握紧日轮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哥哥……”透无一郎低声,“别看了。”
不要去看,不要去猜,不要去想。因为,无济于事。
那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有一郎,无一郎,青色彼岸花怎么样了?”男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两个少年齐齐回神, 转身看向传送回来的奈良善。
透有一郎微微张开的唇在颤抖,没能发出完整的声音来。
“哥哥吃掉了。”透无一郎嘴角微微勾起,他眼睛在奈良善腹部看了一眼, 奈良善的制服和腹部的肉与内脏都被鬼舞辻无惨的肉瘤啃噬,如今身体虽然恢复,不过衣服上还是留着破洞,正好露出白皙的柔韧肚皮,还有爱的小肚脐。
紫藤花之家会备上几件差不多均码的制服, 但是奈良善这只有一二三的身高,真就在鬼杀队里独一份,备的衣服里就是最小码他都穿不上。原本彼方先生还想给奈良善准备几件小衣服,至少挡一点风,没想到奈良善说完事情就打响指传送,压根就不给彼方先生多余的间准备什么。
也幸好,他来的及,否则搞不好就得给兄弟两个收尸了。
透兄弟现在的实力,想要斩杀黑死牟,早了一点。
奈良善歪头:“青色彼岸花……吃掉了?不会拉肚子吧。”
透有一郎终于回神,摇了摇头:“只有一株不会……善,你没事?”
奈良善:“很好啊。”他的视线越过两个人身后,看向那一大滩的血,顿明白了,说:“没关系。本来就习惯了,而且学会了将自己的意识定沉眠,感觉不到多少痛苦。”
透有一郎:“……不是这个问题吧。”
只要看到那痕迹,他就以猜到奈良善受了什么,这不是痛不痛的事了,而是受这后会不会疯的问题。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点的,就算是再坚硬的钢铁铸造的刀,过千万次的砍击,都会豁口,会出现裂痕,在最后一击的到来,它看着永远都是那么的坚硬,直到最后那一下,猛然断裂。
透有一郎不擅长说温柔的话,哪怕是关心的语言,他都会最凶的口气说出来。但是面对奈良善,他想说温柔的话,又不想很凶的语气,最后,他只能上前,弯下腰,额头放在奈良善稚嫩的肩膀上,低声说:“别再这样了。”
别说没关系,别说无所谓,就算自己本人不在乎,总会有人看到这,会感到难过。
奈良善感觉到肩膀有点湿润。
透无一郎也上前,将哥哥和小只的奈良善一起抱住。
猛然被兄弟两个夹在中间的奈良善,似乎懂了一点。
和母亲一样,和产屋敷辉利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