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
“呵,”女鬼冷笑一声,“你有能力,我不愿意与你战斗,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进了这间学校,就很难出去了,只有拥有毕业证的人,才能彻底脱离这个学校。”
左春秋心中心念电转,瞬间想了很多,最后,他问出了一个问题:“怎么获得毕业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鬼冷笑道。
“你想要什么?”左春秋慨然对道。
女鬼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又勾出一抹冷笑:“我已经成了地缚灵了,我还想要什么?我已经无欲无求了。”
“不见得吧?”左春秋淡定地打断道。
“???”女鬼:“你比我还懂我?”
“嗨害嗨,”左春秋大笑三声,说道:“既然你没羞没臊地发问了,我就正气凛然地告诉你!”
女鬼惊了,她当然也康过口袋妖怪,此时听到这话,直想问左春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刚才说你,还有你们其他的同伴,都是地缚灵对吧?”左春秋淡淡道。
“啊,”女鬼应了一声,拖着长音犹疑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左春秋一挥手,指着女鬼道,“地缚灵,也属于鬼,但是指人或其他物体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此不能离开世间,被困于世上。”
“而鬼就不一样了,鬼的定义中没有规定鬼是否有执念,也没有规定是否被困在一地。”
“鬼是中国传统的用语,每个人都知道,而地缚灵则不同,因为只有东瀛才把鬼叫做灵,把妖叫做鬼,所以这个词可以说是半舶来品,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你既然把自己称作地缚灵,肯定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的,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又不用中国常用的鬼,所以可以说你是肯定有执念的!”左春秋眯起眼睛,笃定地说道。
女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她才缓缓道:“就凭这个?你就没有考虑过也许我是日本转学生,也许这只是我的口语习惯,或者单纯是我口误?”
左春秋一时语塞,他摆了摆手说道:“所以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没事放我出你的鬼域吧?”
女鬼显然不想放左春秋出去,但是看了看左春秋手上的咸鱼与枪,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始撤销鬼域,嘴里还喃喃道:“我就是说了你也做不到,不会做。”
“不说怎么能知道我就一定不会替你做到呢?”左春秋听闻此话,淡淡一笑。系统的关于厕所的支线任务还没有结算,显然是这种情况算不得完成,顶多算,和鬼怪打了个照面?
女鬼听了这话,有些激动地说道:“我也不是没问过别人,没有一个能做到的!”
“你就说吧!”左春秋有些不耐烦这个女鬼的不爽利。
“行,”女鬼拿手指着左春秋,“我要说出来你做不到别怪我让你尴尬。”
她淡淡地,又带着几分愁绪地说道:“我需要你自愿的,完完全全自愿地,乐意地借给我纸,代替我,被困在厕所里面,永远也出不去,你愿意吗?”
左春秋愣了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你的活动范围,在现实中只有这个厕所?”左春秋不确定地开口。
“是的,”女鬼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透出一抹怨毒,“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臭男人,我又岂会落到被一直困在充满臭气的厕所这般境地。”
左春秋听到这个女鬼的话中有话,也许是有其他故事。但兹事体大,他摸了摸下巴,低下头思索起来。
女鬼看着左春秋犹疑不定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哈哈哈,让我说出来又怎么样?还不是做不到?哪有人是愿意为了敌人而牺牲的呢?更何况还是个臭男人?算了,你走吧。”
她挥了挥手,就要彻底解除鬼域。
眼前的光景化作一团团黑烟逐渐消散,渐渐露出阳光明媚的正常学校。
正在这时,左春秋抬起头来,说道:“我愿意。”
“什么?”女鬼正专心着解除鬼域,听到这话,觉得是自己没听清,不由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说我愿意。”左春秋一边说着一边从戒指里面开始往外掏东西。
“你需要什么纸?餐巾纸还是绘画纸?a4的还是a3的,或者要素描纸,水彩纸?唉,咱们可说好了啊,你要是要什么色卡纸或者铜版纸,那我可没有。”左春秋头也不抬地翻找着东西。
进入世界之前,他为了稳妥起见,买了许许多多的杂物,因为灵异世界,谁也说不准需要什么,比如玩个笔仙说不定还需要笔呢。纸更是如此,万一遇到不能说话的情况下还能拿来交流呢。所以他此时需要翻找一下。
在他面前,女鬼定定地看着左春秋,仿佛要重新认识这个称得上十分俊朗的青年男子。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无比的专注,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神光。
窗外,光芒照耀,已是三月下旬,阳光很是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