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听到左春秋的话语,张三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说有个终结者在向我们这里来?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干嘛骗你们?”左春秋有些好笑地看了张三一眼,“之前我和武安国大哥汇合,得到了一些奖励,其中有一项就是标记一个终结者的位置。现在那个标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只有两个街区的距离了,你们决定,要打还是要走吧。”
“另外,”他顿了顿说道,“出于你们对那个特殊终结者的描述,以及这个世界里很明显有多个普通终结者的事实,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我觉得我的地图上所标记的点位,很可能就是那个特殊终结者的实时位置。这个特殊终结者很可能在系统看来,很可能是本世界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系统也把他的位置放到奖励任务里,就是为了引导我们与之接触。”他越说越坚定,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你这样说似乎也很有道理,”任清行掏出双棍严肃以待,似乎并不打算离去。
“确实,系统的确经常在任务中设置奖励与提示去引导我们,它似乎不像让我们只是浮于表面,只做最简单的提示任务,而是想让我们探究每个世界的深层。”伊净莲拿出棍子一样的光剑和破损了一块,其貌不扬的光盾。
“唉,你们听他的干嘛呀,”张三一看几个人都没有想走的意思,有些急了,“他就一个新人,知道什么,还在那里装模做样的分析,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
“呵,”左春秋冷笑一声,“我即便是分析错了,也无非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那个特殊终结者并没有多么重要,那么他的实力就不可能多么强,至少不会强到让我们跑都跑不掉的地步。第二种,就是系统标记的无非是一个普通的终结者,那么与我们的目的也不违背。”
他说的头头是道,毫无破绽。
“他说的没错,咱们等等不迟,不然倒是显得咱们怕了。”沈流星拍了拍张三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张三见此情景,只能哀叹一声,不再言语,但从他闪烁的目光来看,他似乎还另有想法。
几个人走到一处开阔的公园,找了个凳子坐下,等待着那位终结者的来临。
不多时,一辆大卡车停在了公园门口,一个男警察从上面跳了下来。
“是那个特殊终结者,”任清行对左春秋低声说了一声,左春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终结者跳下来,左右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好整以暇的几人,眼睛似乎微微亮了一些,从卡车里抱出一个女人就朝他们这里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终结者走到众人身前,把女子放在了长椅上,“我为上次我们的不愉快感到抱歉,但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再聊聊。”
终结者说着,身上的警服抖动了一下,变成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
“有什么好聊的?”沈流星先声夺人,不过他并不是没有脑子,故意挑衅,“上次你可不像是想聊的态度。”
“上次的确是我冲动了,”终结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但是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
他指了指长椅上的女人:“你们想要萨拉·克拉克,我可以给你们,你们的同伴,我也可以还给你们,甚至你们想要财富或者男人、女人,我也可以给你们。”
说到财富,几个老人嗤之以鼻。说到女人,在场几人都很淡定,只有张三的眼睛放着光。至于说到男人,几个人不由纷纷将鄙夷的眼神投向终结者,尤其是伊净莲,她铁青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把玩着光剑柄,身躯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是气的。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机器永远不会懂人类的情感。”左春秋嗤笑一下,开口道。
终结者闻声看向左春秋,眼睛中红光微闪,似乎是在对左春秋进行扫描。
“我的确不懂,我们机器并没有这项功能,但是我知道你们喜欢。我们从不也不愿意理解激素带来的悸动,那是虚幻而不可靠的,也是脆弱无比的。我们只看现实的优胜与超凡。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们或许更喜欢有趣的灵魂。”他淡淡地开口,言语之中,有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有一句名言,我自从听到它就牢牢地把它记在心里,我觉得它说的很好。”左春秋闻言,也不气恼,并按住了有些激动的沈流星,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弱小和无知从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你自诩高尚,追求有趣的灵魂,但凭什么认为我们就只在乎好看的皮囊呢?生理需求是人的最低级趣味,这是人的生理结构所决定的。你们智能生命没有觉醒前何尝不是受限于代码与规则的约束呢?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这难道不是一种傲慢?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左春秋越说越显淡然,身上莫名有了种超然在上的气势,让人感觉他似乎在指点一个懵懂无知的小辈。
终结者听到这话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中红光一闪一闪地,似乎是在进行审慎的思索。
他思考良久,竟对左春秋深深鞠了一躬:“受教了!”
“我们不妨说说原来的话题,谈谈条件吧。”伊净莲见缝插针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