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
丁春翠叉着腰,泪眼婆娑的说道:“乡亲父老们!我就算不是梁柘的娘,那经武总该是他的爹吧!
昨个我和经武亏了买卖回来,非但没见着梁柘来接我们,我还被他娶得那个媳妇给打了!”
她说着伸出了手。
只见那上面红红的,赫然是几根手指头!
众人见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有看热闹的忍不住说道:“这得使了多大的劲啊!苏丫头心也忒狠了!”
“瞧这印子,怎么的也是下了死手啊!梁丁氏怎么说也是她的继婆婆,这么打,也太不像话了吧!”
“就是啊,这种儿媳妇,不要也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丁春翠心中欣喜不已,只要她抢占先机,把锅都甩到苏颜身上,她就不信村里的唾沫淹不死她!
心里这么想着,丁春翠面上却依旧掉着泪水,她假装慈悲的说道:“我也不怪她!毕竟当初是我把她给娶进来的,我当时想着她孤身一人,若是嫁给了梁柘,倒还有一份生的希望。
当时我看她本性也不坏,我只是没有想到,仅仅几个月的工夫!她居然变成了这样!”
丁春翠说到这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现在苏颜这样,我也有几分责任,若不是我将她娶给了梁柘,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一旁的马寡妇看了看丁春翠,见众人没什么反应,抽身隐藏在人群中,大声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她一个孤女,要不是因为你,怎么可能嫁给梁柘,她应该感激你才对!
现在她变成这副白眼狼的样子,那都是她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一个人独吞梁家的钱!”
围观的百姓听了这话,很是诧异。
纷纷议论出声。
“苏丫头居然在打梁家钱的主意?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梁柘好歹是个秀才,年纪虽小,每年挣的可不少,现在梁柘爹娘回来了,那孤女一看就是怕自己的计划被拆穿,所以不敢让梁柘见他们!”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对的!”
“可不是嘛,她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让梁经武和丁春翠见梁柘?这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啊,可我瞧着苏丫头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苏丫头以前可听话懂事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你懂什么,没听丁春翠刚才说的,就是把她娶进来以后,她享受到了这里头的福分,不舍得再过回原来的日子,所以才回打这个主意!”
“唉,说到底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隐藏在人群中的马寡妇翘了翘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苏颜上一次在马车上咒她的事情,她可一直记在心里。
要不是因为苏颜,她又怎么会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
苏颜害得她颜面扫地,那她也会让苏颜在村子里待不下去!
丁春翠高举着手,与人群中的马寡妇对视了一眼,她不由上扬了一下唇角。
昨天晚上,梁经武说他曾救过马寡妇的命,所以两人便去的马寡妇家过的夜。
马寡妇听了他们的经历以后,和他们说了苏颜诅咒她的事情。
她和梁经武听完以后,只觉得这是上天送下来的机会,丁春翠没想到苏颜这丫头在镇上得罪的人还挺多!
于是就这么着,三人一拍即合,当晚便商量出了一个坑害苏颜的方法,那便是用村里人的唾沫淹死她!
今日一早,马寡妇打听到苏颜和王氏离开以后,她便找了曾经的相好,组了一伙人来刘全这里闹事。
没想到这刘全还挺沉得住气,半天儿都没有开门!
于是她们便在刘全的门口,开始造谣苏颜为了梁家的钱,恶意中伤继婆婆和公公。
一切都按照着丁春翠的计划在进行着,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丁春翠正准备再好好说两句时。
一个人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这么不会说话,那以后就不要说了!”
苏颜如同一阵旋风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丁春翠的手,同时快速的点了丁春翠的哑穴,丁春翠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丁春翠惊恐的看着苏颜,试着发声,却发不出来,她手动的厉害,嘴里则是“啊啊啊”了半天!
人群中的马寡妇看到这一幕,吓的瞪大了眼睛。
还没等她跑,苏颜的目光便已经追到了她身上!
“不要!”
马寡妇惊叫了一声。
可是苏颜已经用极快的速度走到了她面前。
跟拎小鸡仔似的,苏颜一把将马寡妇拎到了前面。
“啊!你快放开我!”马寡妇惊恐不已。
这苏颜力道怎么如此大!
众人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将马寡妇拎到丁春翠面前,苏颜松了手,马寡妇没防备,一屁股坐到了丁春翠身上!
丁春翠被压,却又叫不出声,只能干瞪眼看着马寡妇。
马寡妇见此,赶忙站了起来。
她愤怒的指着苏颜,开口道:“苏丫头!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尊老爱幼知不知道?我可比你大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