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搞内斗?”郎九命终于放下了『摸』枪的那只手,还微微抬起了双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白玫放松警惕,同好言好语地劝说她,“自己打自己人,伤元,我想王不想看到咱们这么敌对,合作才能共赢。”
然而白玫并没有轻信他的,因为她太清楚郎九命有多么的狡猾了,像是一只满身油腻的大灰老鼠,无孔不入,稍有松懈就会让他逮到可趁之机。
以她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断扣动了板机,但却没有朝着他的要害之位『射』击,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活捉郎九命这条大鱼——郎九命罪恶滔天,死了才是便宜他。
然而扳机扣下之后,却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声,仅仅是发出了轻微的“咔嚓”一声响。
枪里没子弹了。
事发突然,白玫神『色』一僵,怒不可遏地在心里骂了句:x他大爷的!
郎九命毫不迟疑地将手伸到了腰后,动作极快地抽出了手/枪,同越发笃定东辅一定是自己的福地,一定能够让他死里逃生!
在郎九命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白玫转身跳下了地基坑。
坑深五米多,将近两层楼的高度,正常人毫无防护地纵身跳下必定要受伤,但白玫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卧底,下方还有两具尸体。
她落到了王涛和李雪的尸体,就地一滚,滚到了那把95式旁边。
刚才那个叫顾别冬的学生准备之前,还曾犹豫着要不要把95式带,但却被陈染音喝止住了,因为她担心抢会走火。
幸好她喝止住了他,不然她现在就等着被郎九命当成活靶子猎杀吧。
郎九命跑到地基坑旁边,白玫已经从地捡起了拿把95式,枪口高举,朝着郎九命扣动了扳机。
这把95式和他们使用的他枪//支一样,都是从境外偷渡过来的。枪的那一刻,白玫还在想:老娘这次要是能活下来,偷渡的给你一窝端了,有几条线端几条线!
郎九命同朝着白玫了枪,但他们却都没击中对方。
郎九命急败坏,没想到下方还有一把枪,还是自动步/枪。
他认得这把枪,是王涛的。
他站在坑边,看不到坑壁下端的情况,看不到尸体,但能猜出来了:王涛和李雪都死了,绝对是白玫杀的。
而且远距离『射』击,手//枪的精准度远不如步/枪,他和白玫火拼胜率不高。
几乎是顷刻间他便做出了决定:逃跑——白玫现在被困在坑中,一半会儿出不来,是甩了她的最佳机。
又朝着坑底了一枪后,他转身朝着来路跑了过,本想顺着来路下山,那辆偷来的车,毕竟车跑得一定比人快,然而他才刚跑到南边的山顶边沿,就看到了一队身穿黑『色』警服正往山顶冲的特警。
为首的那位是顾祈舟。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能清楚认出来,那个人是郎九命,是他的仇人。
父亲死在他手中,姐姐和姐夫死在他手中,母亲因他郁郁而亡。
这是刻入骨血里的血海深仇。
顾祈舟浑身下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色』铁青双目赤红地盯着郎九命,越发加快了登山的速度,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似的朝他冲了过,拔枪的同厉声大喝:“站住!警察!”
对顾祈舟视线的那一刻,郎九命如遭雷击……
那双眼睛、那双眼、和林恒的眼睛,一模一样。
还有两道浓密锋利的剑眉,和林恒的一模一样。
十几年前,林恒是用这种漆黑又凌厉的眼神盯着他,一边拔枪一边冲着他怒喝:“站住!警察!”
林恒、林恒回来了、林恒没有死、林恒又来抓他了。
郎九命肝胆俱颤,心生恐惧……等等,不对,林恒死了,林恒早就死了!
真的死了么?
还是林恒来找他索命了?
不行,不行!
他不能再被林恒抓到!
他能逃第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转身朝着山顶对跑了过,在顾祈舟登南侧山顶的那一刻,郎九命没入了北侧的山林中。
顾祈舟风驰电掣地追了过。
山北侧紧挨着清风湖。
连滚带爬地往下冲了一段路后,郎九命的眼前出现了断崖。
高高的悬崖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碧蓝『色』的湖水。
阳光在湖洒下了一层金光,广袤的湖波光粼粼,恍若仙境。
断崖又何妨?
他郎九命不认命,他有九条命,一定可以死里逃生!
他迅速把枪别到了腰后,纵身跳下了悬崖,从水浮起来后,迅速挥动双臂,朝着湖中央的孤岛游了过。
顾祈舟追到了崖边,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坠入了幽深冰凉的湖水中。
从高处坠落,水对人体的冲击力并不,但他很快就浮出了水,看到狼九命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一沉一浮地朝着湖心岛迅速游动着,立即追了过。
拼命往前游的同,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父亲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内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今天就算是死,必须亲手逮捕郎九命。
他总觉得父亲还没离,像是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