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直接淘汰。”
吴锵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三分钟了。”
其实顾祈舟还挺看一组人的,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时,他忽然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扭动着脖,立即将勒在她脖上的手臂松开了一些,同时也将持枪的那只手垂了下去。
颈部一松,呼吸顿时就自由了,陈染音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紧接着,又把下巴挂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小臂修长,体表温度比她的面部要稍微高出一些,贴上去温暖又舒服,还硬邦邦的,肌肉紧实有力,特别有安全感。
她还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臂,蹭得顾祈舟心里直痒痒,还有点气急败坏,再度把手臂收紧了,低声在她耳边警告:“实点!”
陈染音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没说呀。”
顾祈舟没气地心:是,没说,直接用行动耍流氓。
又过了半分钟,还是没人来,赵东南忍不住吐槽了句:“我不信个世界上能有和我一样耐心等警察来抓的劫匪,真有时我都开出三环了。”
言一出,逗笑了全车同学,连吴锵都被逗笑了,不容易塑造起来的紧张气氛在顷刻『荡』然无存。
顾祈舟瞪了他们俩一眼,又冷冷地扫视全车,厉声呵斥:“都给我严肃点!”
小崽们向来是怕他的,再度被震慑到了,继续诚惶诚恐地履行人质义务。
吴锵站在前车门前,又通过车门上的玻璃朝外看了一眼:“来了!”同时朝后退了两步,退到了窗帘后,再度举起了手中的95式自动步/枪。
赵东南也新举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后排的学生们。
顾祈舟次将枪口抵在了陈染音的后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帮学生:“私人恩怨和你们无关,乖乖听我就不杀你们,不然谁都别活着下车。”
二班同学:“……”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你说得比真的还真。
车内的气氛再度紧张了起来。
不消多时,窗外就响起了大喇叭声,一个男队员扯着嗓厉声大喊:“车里的人听,你们已经被特警队包围了,立即……”
后面的不用听,顾祈舟他们三个也能在心里倒背如流,所段根本震慑不了他们几位队员,既不会考虑放弃抵抗,也不会考虑释放人质。
但他们还是耐心地听外面的人喊完了,吴锵还点评了一句:“气势可,够凶狠。”警察对劫匪喊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心理上震慑他们,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内心有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还能从一定成都上确保人质的安全,降低伤亡率。
顾祈舟不置可否:“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负责带一组新兵的兵是二中队的中队长杨敬,观察手和狙击手一直找不到『射』击点,无奈地通过对讲机向他汇报:“窗帘全部拉着,无侦查车内情况。”
组新兵的小组长叫钱天驰,蹙眉看了眼不远处的大巴车,对杨敬说:“我们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也看不到我们,是不是可悄悄靠近突击?”
杨敬摇头:“不行。车内人质太多,还都是未成年的学生,必须要谨慎。而且大巴车空狭窄,如在『摸』不清车内情况的前提下进行突击,很有可能会误伤人质。”他又反问了一句,“还有,你现在能确定车内有几个劫匪么?”
钱天驰:“不是两个么?报案人说目击到有两名穿黑衣服的男人上了车。”
杨敬又问:“他们怎么上的车?司机为什么停车?为什么给他们开门?是司机的原因还是师的原因还是学生的原因?”
“……”
钱天驰哑口无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个问题:“学生?不至于吧?”
杨敬叹气:“他们也都不是小孩了,而且,坏人不分年龄,在没有弄清现场情况的前提下,不能放弃对车上任何一个人的怀疑。”
钱天驰彻底没说了,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但他还是努力地证明一下自己,了,又说:“我刚去了问了技术人员,车内的动态监控已经关了,咱们要是弄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能找人上去或者他们下来几个人。”其实有监控,但那是指挥中心为了确保学生安全而开启的实时监控,他们没有权限查看。
杨敬点头:“思路是对的,但没那么容易。”他又到了什么,“对了,劫匪身份确定了么?”
钱天驰看了一眼手持终端:“刚发来,两个劫匪是兄弟俩,一个叫吴,一个叫吴天。”
无无天?杨敬都被逗笑了:“谁啊?敢起么嚣张的名字?”
钱天驰苦笑一下,把手持终端伸到了杨队长面前:“是大队长……”
屏幕上显示着两个男人,“吴”个名字上方显示着顾祈舟的照片,“吴天”上面是吴锵的照片。
杨敬也苦笑了一下:“运气真绝,碰上活阎王了。”任务难度瞬就被拔高了十个点。
钱天驰收回了终端,一边看资料一边汇报:“俩人原来是犯罪集团的头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被特警队的现任黑豹突击队的队长——也就是我——抓捕归案,但由于证据不足,只被判了个七年的持枪罪,三个月前刚出狱。”
杨敬分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