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寝室大门,看到了气喘吁吁的陈染音,不由一惊:“你昨晚去哪了?”
陈染音迅速走进了寝室,同时回答:“怕打扰你休息,我去医务室睡了。”
李思绵追问:“怎么处理他们俩了?”
陈染音身上穿着睡衣,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让家长领回家了。”她把睡衣上衣扔在了床上,拿起了黑『色』运动短袖往身上套,“全是二大爷,我没本事管了,回家反思吧。”
李思绵把门关上了,开始和她共享消息:“我昨晚调查了,俩寝室的人全问了,主谋是韩娇,她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出去玩,撺掇着顾别冬逃寝,顾别冬为了哄她开心,带着她逃了。”
陈染音穿好了灰『色』的长运动裤,无奈地回了句:“两个最不省心的人凑到一起去了。”
李思绵不能再认同:“可不是么,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陈染音换好衣服后也来不及洗漱了,因为六点半要跑『操』,随便用湿巾擦了把脸和李思绵一起离开了寝室。
特警队的兵和老兵一起在北『操』场跑『操』,二中的学生在南『操』场。
陈染音的腿有旧疾,所以不能跟班跑,只能在站在跑道内侧监督。
特警队的训练量确挺大,比在学校里面跑『操』的时候要累的多,一大早十圈起步,是百米『操』场,二中的崽子们一个比一个累得够呛。
下『操』的时候,团宠吴源和赵胖已经累得瘫坐在了地上,这俩人周围围了一圈男生,皆是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九班的赵煦鹏领着一帮男生路的时候,故意冷幽幽地甩了一句:“真是废啊,一帮太监。”剩下的几个九班男生的眼中也浮现出了轻蔑的容。
二班男生瞬间被激怒了,吴源直接冲着他的背影骂了句:“傻『逼』!”
赵煦鹏脚步一顿,脸『色』也跟着一沉,回头,冷冷地盯着吴源:“丫又皮痒了是吧?”
二班的几个男生立即挡在了吴源身,连二百斤的赵胖地上站了起来:“你又挑事是吧?”
九班几个男生也不是好惹的主,气势汹汹地站在赵煦鹏身后,不甘示弱地和二班的男生们对峙着。
赵煦鹏双『插』兜,眼神轻蔑地扫视了一圈:“我发现你们班人真是脸皮厚,没本事喜欢装『逼』。”发现顾别冬不在,又特意多骂了他一句,“尤其是顾别冬,没爹没妈么骄傲,我要是他啊,我……”
“你怎么样啊?”
赵煦鹏一愣,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陈染音。
陈染音看起来面无表情,眼神中所透『露』出的严厉和压迫感却十分显赫。
“继续说啊,大家听着呢。”她冷冷道,“一口气把话说完,我们能给你评评理,看看你说得对不对。”
赵煦鹏也不是个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她在说反话,虽然心里特不服,是没敢在继续往下说。
“你不说了是吧?我说。”陈染音毫不留情地开始训斥他,“背地里说同学的闲话,你觉得自己挺牛的是吧?是说站在警徽下,当众羞辱烈士子女让你感到光荣?”
特警大楼位于南『操』场的北方,此时骄阳初升,悬挂在其上的警徽庄肃穆熠熠生辉。
悬挂在旗杆上的国旗和警旗也在迎风招展着。
陈染音的话一说出口,周围所有人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审视着赵煦鹏,包括九班的男生们。
赵煦鹏的脸皮热得发烫,却不是因为羞耻而脸红,而是恼羞成怒,是心有不甘,想破口大骂陈染音却又不敢,因为他得罪不起老师,更不敢藐视“烈士”这俩字。
陈染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更何况他也不是她的学生:“走吧,记得以后管好自己的嘴,谨言慎行。”
赵煦鹏脸『色』阴沉,攥紧了双拳,转身走人,同时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辱骂陈染音:韩娇说得一点也没错,你真是个烂娘们儿臭婊//子。
九班的男生面面相觑,然后紧跟在赵煦鹏身后离开了『操』场。
陈染音长叹一口气,回头看向了自己班的男生们,眼神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
二班的男生们却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立即朝着陈染音围了去,开始疯狂吹彩虹屁——
“老陈你真棒!”
“老陈你帅呆了!”
“今天起老陈你是我的偶像!”
“赵煦鹏人是欠收拾,你刚才应该再多骂他几句!”
七嘴八舌的彩虹屁不停地忘陈染音的耳朵里砸,是她,不为所动,依旧板着一张美艳的冷脸,没好气地训他们几个:“少给我说好听话!怎么不反思反思他为什么挑衅你们呢?看看人家别的班,跑完十圈后跟没事人一样,”虽然这话夸张了,是,不夸张点不行,不然没法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性』,“你们呢?全累得瘫了!年纪轻轻地体这么差,明年的体育考试怎么办?70分不要了?”想当年她参加中招考试的时候,可是能够一骑绝尘拿满分的旋风少女,虽然个时候的体育总分才50分。
被批评后,男生们皆面『露』愧『色』,哑口无言。
陈染音又看向了吴源:“尤其是你!你最弱,你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