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刚亲过,他嗓音是深哑。
这问题……是什意思?
宋黎水盈盈眼里浮现茫然,和他近距离对望着,想不明白,齿贝慢慢咬过下唇。
这柔媚模样,特像狐仙洞里走出来勾人狐狸。
盛牧辞有深意地笑了,眼底情绪忽而浓重,在她懵懂目光下,他头低了下去。
宋黎没想通他意思,眼睛被浴霸光刺着,不由地半眯起来。
就在后一瞬,她脑中惊雷炸开,刹那间眼前如有电光闪过,在一声辨不出是嗯还是啊低叫里,她下巴难以自控地扬起,后脑勺蓦地砸到镜面咣当一下。
有一秒回魂,但随即她双眸又倏而失了焦距。
“盛牧辞,盛牧辞……”宋黎哼着很淡鼻音,气息短促地唤他名字。
灯光明晃晃地照着眼睛,照得宋黎阵阵晕眩,她只要垂眼去,那香.艳四射画面就能瞧得清楚。
宋黎闭上眼,紧紧咬住唇,想把声都抑在嗓子里,指尖陷到他乌黑浓密短,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力扯住,他吮着舐着,她三魂七魄都要出窍了似,思迷惘到只会靠嘴巴吸气吐气。
时季也算是到了深秋,空气里泛着丝丝透骨凉意,宋黎却感觉自己像是在盛夏桑拿天,雷雨前乌云沉沉,抑在蓄满闷热高温里,终于一声雷鸣轰响,沉抑已久暴雨尽情地倾泻而下,一瞬间不再闷气,天朗气清。
宋黎大口吸着气,每根经都像是疲软了,从大理石台面滑下去。盛牧辞捞她到怀中,笑声都含着哑意,坏坏地在她耳边问舒服了没有。
宋黎没有回答,脸埋在他身前,在刚刚前所未有体验里思绪彻底乱了。
浴室水哗啦哗啦地响着,蒸腾雾气再次弥漫而起,几钟后,水声停了。
盛牧辞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进到卧室。
房间里只有那盏夜灯静静亮着,盛牧辞丢开腰间浴巾,又去翻塑料购物袋,窸窣几声后,他将那盒东西一抛,落到床头柜。
宋黎敛回眸不去,在他覆过来时,她仰着颈,一双眼睛漉漉,着他,目光里都是羞涩。
盛牧辞低头碰了碰她额头,温柔地摩挲着女孩子细细足踝:“怕了?”
“开始了吗?”宋黎声音糅着丝哭腔,有委屈,他都抵着了还问她怕不怕。
盛牧辞有些想笑,亲亲她脸:“还没。”
这事情宋黎完全不懂,以为痛楚就是一秒事,她竭力敛住气息,提着心待。
盛牧辞却只是亲她,热息从脸颊到耳朵,再亲到她唇,慢慢地,耐心十足。其实不是不难受,但这姑娘绷得厉害,实在没法开始。
过一会,盛牧辞唇落到她眉眼上,带着细汗鼻尖蹭蹭她脸,笑说:“我去拿你兔子过来,给你玩会?”
宋黎微微掀开眼,睫毛簌簌颤着,羞愤地凝住他,都什时候了还要开她玩笑。
“放松,宝宝。”他哑声道。
宋黎咬住牙关,很轻地嗯声,算是应了。
盛牧辞真是很温柔了,但宋黎过于惧怕,感觉自己心好似压在枝头雪,摇摇欲坠,以至于一时过去毫无进展。
其实相比下,更不好受是盛牧辞,他喉咙紧,脖颈绷起一条青筋,就要失去耐心,想着干脆摁住她了事,之后再哄哄。
他确实也这做了,都过了半途,就差一时候,她猛得睁开眼,突然失声哽咽起来。
盛牧辞指腹抹掉她眼泪,亲亲她耳朵,连哄带骗地安抚她。
宋黎哭到说不出话,连连摇头,不停地去推他,她哭得太凶,盛牧辞一下就心疼了,最后只得深吸口气,强耐着离开。
盛牧辞呼出一口沉抑气,拥她到臂弯里,拍拍她背,柔哑着声说:“不哭了,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他冲过冷水澡,又去阳台抽了会烟,再回到被窝里,那时宋黎哭得累了,没了声,脸陷在枕头里抽抽噎噎着。
盛牧辞搂她过去时,宋黎已经舒缓过来,她贴在他怀里,鼻音浓重,声:“我现在……好了,你可以再试试……”
盛牧辞笑得无奈而纵容,他这辈子仅有那耐心是真全都给她了。
“饶了我吧。”他笑着调侃一句,声音沙沙,在那个深夜哄着她睡觉,温情地说,睡吧,不欺负你了。
宋黎抵不住困意地阖起眼,却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部位仍然坚实,她心跳着,磕磕巴巴地说:“你还……”
“没事。”盛牧辞摸摸她头。
“……不是想耍你。”宋黎心虚着,满心愧疚,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可她事前真没想到会疼成那样。
听见她又哽了声,盛牧辞没说话,低头亲她,一开始只是若即若离地亲着,当宋黎尝试着去回应时候,他吻才渐渐炽烈,和她在昏黄暖灯光里,吮着彼此唇。
宋黎抬起眼,柔柔地说,我帮你吧。
她那双眼里蕴着万顷柔情,话落盛牧辞还未作出反应,她便缩进被窝里,整个人毫不犹豫地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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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人爱她到如此,哪怕是在情.事上,他都不会失去理智,永远尊重她,照顾着她全部情绪。
她遇见过两种人,有人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有人只对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