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捞着锄头站的笔直,狂热的看着道士。
“道长,该怎么办!你说了算!”
“就是啊,道长,救救我们!”
骷髅爹背着倾言走近了,融入到愤恨的村民群中。
“唯有抽干妖怪娘的血,洒进山里,再将她的肉体和小妖怪烈火焚烧,方能平息山神之怒!!”
话落,一片寂静。
“这...这,那女子怎么也...”有人不忍。
道长冷哼一声,“与妖怪苟且,本就犯了大忌,况且还生下了妖怪,罪无可恕!”
“听道长的!这是山神之怒啊!”
那道女声癫狂,倾言听得出来时东娘的声音。
“放...放你娘的狗屁!”
倾言微弱的吐着话,淹没在阵阵疯狂的波浪中。
村民面色癫狂,拿着锄头像士兵一般,排成一排,踏出去的声音仿佛地动山摇。
顺水拉住旁边的人,那人转头,眼神被黑色占据,竟看不见了瞳孔,阴森森的看向他,他一顿,颤抖的放下手。
柔娘害怕的扑在他怀中。
他们仿佛被吸了魂,面上的表情就跟喜剃踢着东娘的表情一模一样。
“疯了吧...”柔娘低声喃喃。
再怎么,那也是两条命,这种荒唐的话竟然都有人信。
她抱着顺水,“她爹...”
倾言一阵心慌,“爹,他们不对劲。”
“我们快去!”
骷髅爹想了片刻,将倾言放下,“菜头,你和娘先回去。”触及倾言不愿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爹会从小路上去,把消息带给平安。”
他目光坚定,“爹一定做到。”
倾言紧紧地拉着他,涩然开口,“爹,你要是...要是没赶上,你就不要管了...”
村民的样子太不对劲了,骷髅爹若是赶不上,让剧情进行下去了,也还有办法,但他若出了点什么事,可是万万不行的。
炮灰的命,只有一条。
“她娘...”
柔娘抹着眼泪,“她爹,我和菜头在地窖等你。”
骷髅爹咬咬牙走了。
倾言瘫软在骷髅娘身上,又哭又笑,骷髅爹那般讨厌妖怪的人,竟然也主动去救妖怪了。
临近黄昏时,骷髅爹回来了。
他满脸怒容,咒骂不停。
那帮村民发疯了,凡是有反对的声音,竟连带着反对的村民一起绑住了,说是叛徒。
他本来是赶上了,才刚把事情讲给满是不解的平安,那群人就赶来了。
仓促间,他只能装作先到一步的样子,作势抓住平安,混入村民中。
才看到了村民将绑住说是叛徒的人生生打死的场景。
他头脚发冷,寒意直入胸间。
满脑子都是后怕,要是他没留心眼,是不是就跟那人一样的下场了。
他急忙跑回来,子夜,不能呆了。不管外头有什么豺狼虎豹,都得离开了!
留下也是死!
他收拾着包裹,对着柔娘道,“走!明早我们就走!”
倾言靠在墙壁上,吃下干硬的馒头,在嘴里含了许久,也没能将它泡软一下。
夜深,骷髅爹娘已经入睡。
她强撑着力气,从楼梯上爬出地窖。
夜空中繁星点点,倒是一片非凡的夜景,可惜,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
那颗老树还在强撑,只有些许还是绿叶,她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
“清桉...哥哥,你在吗?”
一片寂静。
倾言又唤了一遍。
“清桉...哥哥?”
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他能一剑将她送到两年后,也准确的告诉她子夜会有雨,简陋的剧情并没告诉她这人是谁,是否代表着这人也许能改变现状。
如果真照剧情发展,她并不是特别担心小骷髅的命运,毕竟他有主角光环,她更多担心的是骷髅爹娘的生命。
剧情里冷冰冰的文字:全村差点死绝,这差点值得就是李菜头了。
她如今才知,她不可能冷冰冰的看着爹娘死去的。
可她该怎么办呢?
“清桉...哥哥”
也许趁现在,她去把平安救出来,让他去山里躲躲吗?
能救出来吗?他娘亲怎么办呢?
夜里甚至都没风,她的话落依然是寂静。
傅清桉站在树旁,她看不见他。
她看起来太不好了,像快要干死的鱼,胸腔带着喉咙,像漏风的气管,发出一阵阵的粗气,干皱的脸仿佛在等着雨露的垂怜。
她的眸子还是那般净亮,口里一次又一次的叫着“清桉哥哥。”
傅清桉冷漠地想,唤我干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可手指还是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好像快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竟让他的心不可控制的跳了一下,这一下,又快又急,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消失了。
老树上的叶子向下垂掉着,傅清桉捏了一个诀,那枯黄的叶子上便落下了水滴,向倾言的方向落去。
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