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在朝中,为太子暗中交通,笼络天下青年才俊,为大唐明日繁盛,打下基业呀!他,今日不能错,靖安司也不能错。抓到狼卫,靖安司的使命就完成了,再做,那就是错!这个错,会牵连很多人,你,懂吗?”何老头满是无奈的看着张小敬,解释道。
张小敬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头兴许还不想让狼卫这么早结束呢,靖安司成立是为了捉狼,若是狼卫全被拿下,那靖安司是会被另外委以重任,还是会以使命完成为由,原地解散?
一方面想捉狼立功,另一方面还想保留靖安司存在?又要趁机瞒住圣人,靠靖安司拉拢人才,好替太子结党,还不想落下口实?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如此顾虑重重投鼠忌器,还做个什么事?净折腾老子。
这边何执正在给张小敬上课,外面檀棋私下跟李必汇报着另外的事,“公子恕罪,檀棋并未带回影女。檀棋赶至延寿坊康居,一到就见门户大开,影女自挂房梁,已是绝命。”
“死了?”李必惊讶问道:“李花玉佩呢?”
檀棋摇了摇头,“翻遍宅内,一无所踪。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拿走了。”
李必沉声道:“只有你我知道影女藏在康居……”
檀棋提醒道:“现在看来,应该还有一人。”
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李必踱步片刻,担忧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你我在查右相不法证据,右相定会对付太子。”
檀棋从身上取出一物,“我在影女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气,浓烈犀利,闻之难忘。但此前在康居,从未有此香气。虽然长安城各家香铺都有自己的香料配置秘法,但带着影女身上的衣物碎片逐一去问,当可知道谁家所制。”
李必接过那沾有香料的衣角,叹气道:“长安数百万人,惯用香料者十之一二,也有数十万,无异于海底捞针。”
“可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必攥紧拳头,狠狠的捶在身旁的树干上,“精心筹划数月,本以为事事皆在掌握。哎,道祖慈悲,大道无常,但只要前行不退,总有柳暗花明。”
现如今,也只有自我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