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让他带着姚汝能出门,在长安寻找狼卫,当然,同行的还有两人——贴身看管张小敬的李五,还有李五的贴身随从李四。
一身红袍官府的姚汝能问道:“喂,你准备去哪儿抓曹破延?”
“你口气比李必大嘛!”张小敬嗤笑道。
“官阶也大些,我是太子东宫右卫率,太子让我协助靖安司办案,我有责任,让办差的死囚不出差池。否则的话,功名转眼变罪名。”姚汝能解释道:“当然,我是为了百姓。”
这时一直跟着的李元英忍不住怼道:“小子,论官阶?我好像更大些。而且,让办事的死囚不出差池,这好像是我的工作。至于你?太子门下,怕是一切为了保证太子名誉不受损吧?什么为了百姓,冠冕堂皇,虚头巴脑。”
你……
姚汝能虽然不忿,但相处不久,也知道此人难缠,官阶高、脾气差,来历不明,还是不惹为妙。
没有接茬,继续给张小敬说道:“今日长安三百步设置一处望楼,所有望楼都有鼓声、灯符,相互传递消息,一处有变,瞬息传至靖安司,今日办案,有大用。”
“你听我给你转译望楼信令,信令灯符以八卦卦象变化而来,设计繁复,短时间以内难以记忆。望楼的通传武侯,特别加以训练,才可快速转译。当然,我也可以,我们姚家人,天生记忆就好,不像那个徐宾,还得苦练。”
正说着呢,望楼鼓响,几人停下,姚汝能侧耳倾听,又看过望楼灯符确认,“比如此时,望楼信令转译就是:张都尉捉狼,全城武侯听令!”
紧接着,就见街上巡街的武侯、不良人,碰到张小敬的时候,纷纷单膝跪地亲切行礼,“张都尉!”
“起!”不作停留,张小敬短短一声,却含着一股气势。
姚汝能赞道:“呵呵,多大的尊荣啊,你现在,是全长安最有权势的死囚了。”
张小敬没理这货。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虽然也是太子的人,但未必跟李必一心。
可李元英却不惯着这个家伙,开口问道:“刚刚我好像听到谁说,你们家人普遍记性好?那什么望楼转译密码,还得训练才能学会?我不信,你跟我说一遍,我看看咱们两个谁记性更好?”
“嗯?阁下,你确定不是找茬?虽然你官职高些,但我可是太子的人!”姚汝能表示,这个跟屁虫很烦。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找茬?你是太子东宫借调过来协助办案。我是刑部借调过来协助办案。那么分数同僚,该通力合作,望楼传信又不是私信,我既然参与办案,也应该有权知道吧?”李元英有理有据,丝毫看不出是找茬。
“你,该不是刚刚在吹牛?或者,不敢跟我比吧?”
好嘛,这能忍?
姚汝能到底年轻,哪受得了这个?于是小声说道:“我只讲一遍,能不能学会我可不管,毕竟我是负责查案的,不是负责教学的。想学,可以回去找司丞。靖安司有培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