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李元英分析说:“这个时候,肯定要趁机安插上我们的人,既然二哥没有交代,那就说明,是人手不足了。对工部有发展的人才,能办事的,本王倒是知道,阎立德阎立本两兄弟,有些才能,可以任职,但资历不够,做不了堂官……对了,年轻点的人才行吗?”
老高陪笑道:“什么行不行的?殿下慧眼,谁人不知?只有是您相中提拔的,那就一定有过人之处,谁敢反对?古时候,秦甘罗十二岁还做宰相呢。”
“呵呵,就你这厮会说话。本王知道一个人才,叫岑文本,是个宰相之才,稍加历练可以造就。你去跟二哥说说,先让他在工部尚书任职看看。”
“正五品上,中书舍人岑文本?”老高惊讶道。
李元英诧异道:“哦?你知道他?”
“当然,此人年纪虽轻,但却素有才名,十分博学,之前是秘书郎,去年升任的中书舍人,负责陛下传诏的草拟,屡次被陛下称赞。”老高诚恳道:“没想到殿下也知道此人,呵呵,虽然正五品直接升任正三品有些不合规制,但可以先给个从三品代职。此人出身清白,忠心耿耿,又有殿下保举,也算从此一飞冲天了。”
“一飞冲天?呵呵,回头若是办不好差事,二哥别怪我识人不明就行。等那岑文本上任后,让他带着阎氏兄弟来一趟,我对工部有些看法。”
“老奴记下了,若是无事,老奴就告退,回去跟陛下复命了。”
“去吧!”
工部尚书府中,武士嬳看着被绑成木乃伊,躺在担架上只剩下嘴能动的两个儿子,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有口气!
“你们两个逆子,不是出去郊外狩猎了吗?为何突然折返?回家不看黄历的吗?”
黄历?神特么的黄历!
黄历:我招谁惹谁了?你们倒霉全都赖我?
不过嘛,从袁天罡、李元英,到杨氏、武士嬳、武氏兄弟,一天之内这么多人倒霉,足以证明,今天确实不是个什么好日子。
心疼的吩咐下人照看好儿子,武士嬳再次来到了后宅女眷这里,看着罪魁祸首的母女三人,气得目眦欲裂,抽出马鞭,对着三人又是一通毒打!
次日一早,武士嬳正常上朝公干,他没敢去秦王府找麻烦,即便是小公主干涉他人的家事,他有理有据,武士嬳也不敢得罪甚至报复,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谨慎!如履薄冰的谨慎。
可是,这天的长安城注定了不平静,刚出门,还未上马车,武士嬳就被两个陌生百姓丢了菜叶子。
“放肆!何人敢在工部尚书面前作乱?”护卫和车夫纷纷呵斥追赶,但对方丢完就跑,他们哪里追得上?
武士嬳眉头一皱,拦住下人,“算了,穷寇莫追,我们还要去工部。”
出了东城区,走到朱雀大街上,百姓们看着那武家的马车,纷纷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马车里的武士嬳并无察觉,只是疑惑,今天的长安城似乎嘈杂了一些。而驾车的车夫却看得分明,百姓们全都在对着自家老爷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看他们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呀。
“老爷,好、好像出事了……他们,他们全都在指着我们,似乎,似乎是嘲讽的眼神!”车夫打着哆嗦说。
武士嬳眉头一皱,心说不至于吧,不就是得罪了小公主吗?难不成真的跟传言所说,长安城是小公主的地盘,得罪了准没好?
我儿子被打成了残废,我才是苦主行不行?
武士嬳愤然叫停了马车,起身走了出来,他想问问这些百姓,到底为什么如此这般?
可是,没等他开口询问,百姓们却已经首先忍不住哈哈嘲笑了起来,“看,这位就是工部尚书,没想到书香门第也能教出这般儿子,还一下出俩?”
“呸!什么书香门第?老子就是养条狗,都比他两个儿子强。”说话的,是一个持刀卖肉的屠户。
“这样的人,儿子都教不好,凭什么能做好工部尚书?”
……
一波波流言,劈头盖脸的骂在武士嬳脸上,直接把他打蒙了,我、我哪里得罪你们了?而且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虽然教的不好,那是我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不对呀,你们怎么知道了?
秦王、小公主?对,一定是他们!好歹毒的父女,这是我让我身败名裂啊……打残我儿子还不够,竟然要赶尽杀绝,我、我……
想到此处武士嬳再也顶不住,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昏死在马车上。
得,这下好了,不用往工部送了,直接送太医院吧。
悠悠醒来的武士嬳嘴里还在喃喃骂着秦王李元英,正在给他扎针的太医手下一抖,当即拂袖站起,怒声道:“好一个工部尚书,自己儿子没教好,不思反省自身,却恨上了帮你的秦王?难怪你武家两个公子会是这般德行,如此恩将仇报之徒,另请高明的,老夫不治!”
噗……武士嬳再次受伤,跟着来的车夫和书童慌了,“张太医,太医……您不能不管呀!就算不管,也先把针拔了,银针还在老爷身上插着呢。”
“不要了,老夫嫌脏!”
我这……
书童小声劝解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