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是做菜的庖厨?这么年轻,大唐果然人才济济。不错,是本王找你,你好运来了,今后跟随本王去草原王庭做菜吧,本王给你这里翻倍的待遇。”
一众食客因为房遗爱的到来而停住,都等着跟随房小将军打架,可颉利却由惊转喜,想到今天的收获就开始飘了……
看着颉利傻傻的很可爱的模样,房遗爱将菜刀砍进桌子上,戏谑的说道:“哦?翻倍待遇?好哇,就怕你给不起。小爷在这里做饭,没有酬劳,但却是大唐四品将军,统兵五千。翻倍的话,那就是统兵一万,正三品将军或者从二品的大将军,放在你突厥的话,相当于左右贤王,你舍得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过一个做菜的,怎么会是大唐将军?年轻人,谈生意要有诚意,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讲大话得罪人。你既然知道本王是突厥之主,就该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家里大人没教你这些吗?”颉利带着一股欣赏般的教育说道。
两手一摊,房遗爱笑道:“抱歉,家父和家师都教导过,说北方突厥乃是我中原世仇,决不能或忘,临敌之际,不可怯懦,宁可战死丢了性命,不可苟且贪生丢了祖宗传下的骨气。”
“好!房小将军好样的!”众人齐齐喝彩。
颉利脸色拉了下来,阴沉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房遗爱哈哈大笑道:“你不认得我吗?去年长安城外,小爷还跟你突厥大军交过手,你不认得,可你手下那左贤王一定认得,他是小爷亲手绑的。”
嗯?就凭你?
这时,赵德言忽然想起了去年的战事,不禁猜测说道:“去年左贤王三万大军围住长安,据情报说是被两员大将以毒烟拿住,一中年绝世高手宇文成都,一白衣小将,据说是宇文成都弟子,莫非就是你?”
房遗爱呵呵一笑,拱手道:“不才,正是小爷。”
“你……竖子无礼!就算你家秦王来了,对我大汗也客客气气的,你……”赵德言正要发作,却被房遗爱不屑打断。
“喂,既然知道家师名号,还敢来我酒馆闹事?进门调戏我家师母,吃完还要劫了我家店面,突厥果然都是一群喜欢打秋风的匪类,对你们这般,需要的不是礼貌,而是小爷的菜刀!”说完,房遗爱直接将菜刀抄了起来。
“等等,你干什么?想杀人吗?杀了我们你也跑不了……”赵德言慌了,一把将颉利护在身后,颉利也有点虚,自己现在走都走不动,这不成了待宰的羔羊吗?更何况对方还是员猛将。
宰了他们、宰了他们……满屋子群情激奋。
就在这时,二王妃走出来叫住了房遗爱:“且慢!遗爱,北方蛮夷不懂礼数狂妄自大乃是天性,教训一顿赶出去即可,不可伤及性命。”
说完转身悠悠进了后宅,房遗爱秒懂,再次将菜刀扎在桌上,搓着手呵呵笑了起来,“看到没有?刚才发话的是我师娘,秦王妃,小爷我是奉命惩罚你们,所以……准备好迎接拳头了吗?”
话音落地,房遗爱不在耽搁,眼疾手快抓住赵德言的衣领就朝门外甩了出去,正好肚皮朝下,又吃的那么饱,胃里的饭食当场就被摔了出来。
颉利一看,更加心虚,强做镇定道:“本王警告你,我的护卫就在西市外,敢动我、我、我……”
跟下属一样,都是飞出去的,但颉利似乎更惨,他是脸触地,没把饭摔出来,脸上却被擦伤一大片。
房遗爱追出来要打,赵德言强忍不适,压在颉利身上护住对方,同时赶忙解释求饶:“小将军且慢,我们不知这是秦王的店,不知道她们是王妃,无意冒犯……”
我呸!知道来这里吃饭,谁不知道我们是谁?当小爷傻瓜吗?罪加一等!
足足一刻钟时间,房遗爱在揍,观众们在叫好,颉利和赵德言被揍得奄奄一息,快没气了,不是伤势多么严重,而是刚刚吃饱,胃里东西全被揍了出来,嘴里鼻孔里全都是,那种滋味……啧啧,辣眼睛没法看。
“行了,长个记性,以后吃饭就好好吃饭,别惹事乱讲话得罪人,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受皮肉之苦!”房遗爱拍了拍手教训说。
噗……颉利真想吐血,这特么不是刚才老子教训你说的吗?被一个毛头小子这般欺负,平生第一次,奇耻大辱啊!
艰难的爬起,看到四周都是嘲笑自己的大唐平民百姓,颉利怒火上涌,愤怒大骂道:“看什么看?一群贱民,今日之耻不能善了,本王要去找你们皇帝,找你们秦王讨个说法……”
“行啦,自己无礼闹事挨打,还要说法,不嫌丢人的!花了几百两吃顿饭,这下倒好,全被打了出来,啧啧……”围观群众有毒舌的,直接补刀嘲讽,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心疼钱还是心疼美食。
你、我……
蹲坐在地上,颉利看向了身旁死狗一样的赵德言,“都是你干的好事,为何瞒着本王,这里是他李元英的地盘,带我来出丑吗?”
赵德言欲哭无泪,“大汗,传言此地饭菜有神奇功用,您的病一顿饭就能痊愈,为了治病不得已出此下策,特意趁着秦王不在才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啊……对了,现在饭都被打出来了,您的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