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酒馆后院李元英正在酒窖搬酒,过年当然要喝点好酒,自己酿的可都是美酒,皇宫的三勒浆跟这个比起来,那就是白开水,连啤酒都不顶,也不知道唐朝人是怎么喝醉的,都靠自我催眠吗?
“爹爹,来客人了,外面来了三只大熊猫!”小兜兜跑过来报信说。
三只大熊猫?李元英十分诧异,唐代人好像不叫大熊猫,叫食铁兽吧,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白了女儿一眼训斥道:“好好说话,什么三个大熊猫?”
小兜兜吐了吐舌头,“嘿嘿,就是三个穿的很厚,只留下两只眼睛的人,看上去就跟爹爹你给的漫画书里面大熊猫差不多。”
略微收拾了一下,李元英拉着女儿的手来到了前厅,果然是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两大一小,齐刷刷在门外站着。
“三位是来吃饭的吗?眼看过年,酒馆打烊了。”
为首之人赶忙扒拉着扯下披风的帽子,“五哥,是小弟我呀,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李元英一看,呵,这不是堂弟陇西恭王李博义嘛,快进来快进来。
李博义拉着四岁的儿子走了进来,随行另外一人却被挡在了门外,李元英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昨夜跟兜兜打架的李奉慈呀。
李元英心说坏了,莫非这兄弟二人是找上门寻麻烦的?
“舍弟年幼,还未婚配所以没有孩子,听说五哥你这里有仙人布下阵法,非亲子不得入,果然玄妙,就让他在外面候着吧。”李博义解释说。
“都是自家兄弟,这如何使得?外面大雪纷飞的,再把他冻着了……”
李博义大手一挥,“五哥你不用心疼他,这个混账,平日里好学无数,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头一样,跟一群侄儿辈的孩子们厮混在一起。昨夜的已经打听清楚了,都是这个混账惹的祸,使诈赌钱想骗走一群小子的压岁钱不成,就想欺负平安小侄女,幸好侄女没事,否则我们万死难辞其咎。”
听到这里,李元英长出了口气,不是来找事的,是来道歉的呀,打了个哈哈,跟对方客套起来。
“家父去得早,我又在陇西就藩,是四叔心疼,亲自把他养大,可他年纪轻轻不学好,前不久他去陇西找我,我本想好好教育教育,没想到整天仗着身份厮混,欺男霸女,我给他擦屁股都忙不过来……”
小兜兜好奇的问道:“叔叔,什么是欺男霸女呀?”
额……就是,咳咳,就是欺负别人家的孩子,李博义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两个小家伙呢,可不敢胡说教坏了。
“兜兜,你带弟弟去后院玩吧。”李元英想支开女儿。
李博义赶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五哥,今天来就是请罪的,昨夜回去后,我屁股给他揍开花又吊了他一晚上,你看看小侄女解气了没?可别因为这个受了委屈。”
啊?这、这么狠吗?李元英有些傻眼,正想安慰两句呢,小兜兜抢答道:“还没有,这家伙打赌输给了我,还欠我一坛酒呢。”
“竟有此事?好,贤侄女且稍等,我稍后就命人送一车长安最好的酒给你做补偿。”李博义拍胸脯道。
“不是的,他输了,要喝酒,不能赖账,你们等一下。”小兜兜蹬蹬蹬,小跑着冲向了后院。
众人十分不解,但都在等着看后续,李博义一直在撕扯脖子的围巾,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好热呀,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热?李博义感受了一下,还真是,再瞧李元英,嗨,外面冰天雪地,我们都裹成粽子了,你竟然还穿着一身春秋服装?
“五哥这里真是一处仙家福地,大门敞开,仅仅这一个炭火盆,你这么大处厅堂就能温暖如春,果真神仙手段,羡煞小弟。”
李元英心中得意,暗道如果没有系统这温室效应,我后院那二亩地如何做到四季高产呢?
不多时小兜兜抱着一个酒坛跑了出来,李元英一看上面的‘战’字,立时呵斥道:“胡闹,你怎么把战神酒搬出来了?还是个五斤装,快点抱回去。”
谁都没想到,听到战神酒三个字,外面的李奉慈眼睛发亮,主动喊道:“别,别,五哥,小弟愿赌服输,绝不愿做那言而无信之人,今日如果不兑现跟小侄女的赌约,往后世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在长安城混?”
李博义回头训斥道:“混?混什么混?还想混日子吗?过了年就跟我去陇西。”
训斥完弟弟,却又转头笑着说道:“五哥,你别护着他,愿赌服输该当如此,长安都知道五哥你是酿酒大师,经你手的都是世间罕见之烈酒,寻常人经受不得,不过没关系,酒越烈,越能让这小子知道悔过。”
……李元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一唱一和搞什么鬼,看看李奉慈这货,听说战神酒的时候眼都直了,分明是馋我的酒嘛,有半点受罚道歉的意思?
想了想,李元英拿过那坛酒递了过去,“既然如此,这坛酒权当为兄送给奉慈了,此事到此打住,孩子们玩闹罢了,一家人何必这么认真。”
李博义兄弟俩连声道谢,李元英将他们送了出去,临别之时说道:“你在陇西就藩平时怕是太忙没空教他。”
李博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