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砸倒哪座房子?”一个戏谑的声音悠悠从小兜兜身后传来。
小兜兜只顾沉迷在自己的游戏设想中,浑然不觉声音的熟悉,伸手一指后院唯一的卧室,“就这间呀,秦伯伯砸倒两间大的,我要这间小的就行。”
“可是你个头小,哪来的力气呢?”戏谑声音再起,语气中已经蕴含一丝淡淡的火气。
“喝酒呀,你是谁呀,这么笨就别问这么多问题了嘛。
要先喝酒,然后再拎着石磨玩,接着才轮到砸……”不耐烦的回头一看,嘎!小兜兜的声音戛然而止。
“疼疼疼……爹爹我错啦,快别拽我可爱的大耳朵……”被老爹揪住耳朵,小兜兜赶忙求饶。
直接抓住女儿衣领,将之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李元英扬起大巴掌,啪啪两下子,打得小家伙哇哇哭了起来。
“五郎,小兜兜还是个孩子……”程咬金跟尉迟恭心疼的劝道。
李元英怒气冲冲的看着二人问道:“是你们教唆她喝酒的?”
额……没有,不是我们!二人脖子一缩,赶忙摇头,同时不自觉的将视线看向了地上昏迷的秦琼。
秦琼:我谢谢你们俩!
李元英直咧嘴,原以为传说中的战神是个靠谱的,这才将小店和闺女都托付给你看护一上午,没想到刚走你就教唆孩子学习喝酒,真是毁形象。
也就是秦叔宝力竭昏死了过去,要不然可能要承受来自一名父亲的眼神杀了。
“还哭?给我憋回去!”李元英厉声喝道。
嘎!小兜兜的哭声顿时止住,但那一声声抽泣却怎么都压不住。
李元英蹲下来问道:“我说没说过女孩子家家的不许喝酒?”
小兜兜不敢看老爹的眼神,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将小脑袋深深的埋了起来,小声嘀咕道:“人家只是想想,还没喝到……”
啪!又是一巴掌,“想也不行,还敢犟嘴?”
“爹爹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想了!”小兜兜赶忙往后躲,同时不断的摆手告饶。
看到差不多了,李元英指着水井边的洗脸台道:“知道错了就好,再敢犯错就把你的小耳朵拧下来炒菜吃。去,自己去用水洗洗脸,然后到前面等着我教你识字。”
小兜兜那个听话呀,双手捂着耳朵,一路小跑到井边,洗完脸就溜到了前厅,乖巧地拿出酒馆的空白账本,旁边摆好笔墨,一副认真三好学生的样子。
李元英在后面呵呵一笑,看来育儿经没白读,这种情况就得揍,稳稳的一顿给揍服,长了记性就再不敢了。
处理完孩子的问题,李元英这才走上来问起地上三人怎么回事,程咬金连懵带猜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地上那个酒坛。
皱眉走过去拿起酒坛一看,李元英纳闷道:“这不是我酿的秦国战神酒嘛,我存在酒窖陈着,还不到开封时间,怎么会……”
看到了地上的秦叔宝,还有鼻青脸肿的程咬金二人,想起女儿的举动,李元英想到了——偷酒!
叹了口气,心说,偷酒就偷酒吧,闺女又是同伙,常言道儿子偷爹不算偷,还是看看秦二爷吧,别再出事了,那自己可担待不起。
蹲下来拉起对方手腕开始把脉,李元英皱眉说道:“这战神酒喝了能够激发潜力,同时短暂的止痛,当年秦军杀神白起所创,麾下锐士每战必饮战神酒,饮酒后战力大增百战百胜,可代价就是战后有几天虚弱期。
现在秦将军旧伤未去,强行透支身体……”
“怎么样,五郎,二哥他没事吧,你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程咬金坐起来拉住了李元英的胳膊。
“死不了,只是他需要这几天喝点补药补一补气血,然后才能继续喝鱼汤梳理经络血脉。”李元英解释道。
旁边的尉迟恭盯着那酒坛问道:“这酒真的如此神奇?而且五郎你还懂得酿制,先秦锐士能用,是不是也可以用在我大唐军士身上,有了这个,天下谁是我大唐的敌手?”
说着说着,尉迟恭忍不住坐在原地傻笑起来,口水都流了出来,程咬金一脸嫌弃的样子,然后直接抱住了李元英,“五郎,先给我的右武卫来一百坛,多少钱你说个数。”
……尉迟恭这才反应过来,暗骂无耻老程,敢截胡于我?
被大唐两大名将一左一右地拽着,李元英觉得太尴尬了这个姿势,站起来甩开二人的手说道:“这酒不需要争抢,本来就是给我大唐将士准备的,因为马上就要有一场恶战了。”
“恶战?大唐已经一统天下,哪个不怕死的敢造反?五郎你不是说笑吧,哪里来的恶战?”二人不解。
李元英摇头嗤笑道:“大唐初立,还不敢说威压四方,内患虽平,但外面四夷环伺,一旦国中不稳,就是四周群狼动心之时。
而恰恰今年发生了玄武门之变,可以说是内斗最激烈的一次,如果此时,北方草原趁虚而入的话,啧啧,恐怕……”
怎样?程咬金跟尉迟恭听得冷汗连连,异口同声问道。
“长安城危在旦夕!”李元英断言道。
什么!
两人呆立当场,简直不敢相信,即便是小有匪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