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深深的知道着这一点,所以她更是不能让那些人将这事情传出去,让一个女儿家的声誉平白成为一种不堪入目的流言。
甚至连一点可能性都要杜绝,所以在查明真相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放他们离开的,甚至在查明真相之后,她也要让那些人明白,如果今日的事情被他们传了出去,那她一定会追究在场的人。
上官婉无奈地笑了笑,她又对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我知道人心可怕,流言更是可谓,但是有些东西就像水一样,你愿去拿刀砍它,它就越是流不断,所以与其如此,不如让它放任自留。”
“如果时时刻刻提防着这水流流出去的话,那得多累呀,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清者自清,我不怕的。”
长公主看向上官婉的神色稍稍变了变,她刚才只以为上官婉是太过于单纯,涉世未深,所以才有方才那样的想法。但是如今在听她说这些,恐怕是她太低估了她这个侄女。
她这侄女就好像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事情一样,与世无争的触立在这世间,虽然身处在这世间的红尘之中,但是却丝毫不染尘埃。
透过那些复杂万千的时空墟隙,保持着一颗纯真的本心,始终不曾动摇。
她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明白你在想什么了,但是我依旧不放心,如果能够杜绝水流的话,又为何要拿刀去砍它呢?直接断绝水源不是更加方便快捷吗?”
上官婉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这一点我倒是未曾想过,还是姑姑你见解独到。”
“傻姑娘,你放心,有姑姑在这里,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为你摆平一切事情的,况且就算没有我,还有你丞相父亲在这儿呢,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长公主微微笑着说。
“嗯!”上官婉用力点了点头,好似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乎她年纪的小丫头一样,平常的时候,她看起来都过于成熟了,有着不同她年龄的冷静和沉寂。
夏钧听着二人的对话,他忽然对这位上官婉起了一些兴趣,原本他认为这上官婉不过是同其他普通女子一般,温柔却脆弱,如同温室中娇养的花朵一般,稍微一点风吹雨打便会害去了她半条命,但是今日经过这件事情他才看清楚。
这上官姑娘并非一朵温室中的娇花,而是一支在寒冬中孤傲绽放的寒梅。
他看向上官婉的目光与眼前相比稍稍有些不同了。
在上官婉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来之前,他提前移开了目光,将目光落在了谢洵川的身上,他问说:“洵川,除了你刚才描述的相貌,还有什么是有别于他人的特征吗?这样的话寻人会方便一些。”
谢洵川想了想,他仔仔细细的回忆着脑海中那人出现时的一切,除了他的样貌之外,究竟还有哪里是值得他特别注意的呢……
“!”
“有了!他的衣服特别的新!比起公主府中其他吓人的衣服要新上许多,好像是最近刚刚缝制的。”谢洵川语速飞快地说道。
夏钧点头:“好,这一点也分外的重要,我会让下人注意这一点的,争取早一点找到这个人,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上官姑娘一个清白。”
“就是!赶紧把人找到,别说上官姑娘需要清白了,我也需要清白啊,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扶到了女子的床上。我当时酒都给吓醒了好不好!”原本刚才的氛围分外的僵硬,就连秦祟都不敢出声,毕竟他可算是这件事发生的责任人之一,如果不是他喝醉了的话,对方也就不会这么容易涉及这件事情,所以刚才他一直憋着不敢说话。
但见这几人之间的氛围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他才敢出声。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意思说话,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还都是冷冷的,如同剑雨一般,他仿佛无端被射中了好几箭,如果目光能化作实体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了。
秦祟:“……”
他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我是罪人,我闭嘴,我现在就闭嘴……”
娘的,没有人权了。
他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对长公主禀告说道:“公主殿下有消息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领着那人走到公主殿下的身边,他对那人说道:“你快将你知道的事情都仔仔细细地说出来!如果说的好的话,你就能得到五十两银子了,快说!””
那是一个扫地的老嬷嬷,老嬷嬷佝偻着背,她的口音有些重,似乎并不是京城人士,但是众人也勉强能够听懂,听不懂的,还有管家为大家翻译。
“就……就是那个……短工……他是新来的,来了没半个月,和我一起扫、扫地……他就长得你说的那样,但是下午的时候他却突然不见了,正好是出事的时候,我怀疑他就是做完坏事之后逃走了……”
老嬷嬷含混不清地说道。
夏钧问说:“那老默默,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他究竟住在哪里?”
老嬷嬷混浊的眼珠子间或转了一下,她才缓缓说道:“住……好像住……住在一个长岭街的一条破巷子里……因为因为他是刚来公主府的,所以他不能用下人房,他就在外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