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启明将一切都说出了口之后,金銮殿上一时间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直到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他们也有一些没有想到为什么夏瑾瑜要安排这么一次出自导自演肉计。难道就是为了将谢濂关进大理寺中吗?
为了一个谢濂,夏瑾瑜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夏帝面色阴沉,他虽然还没有开口说话,但他的脸色就足以表示这是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宁静。
“将太子给朕召进宫里!”
孙启明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支撑力一般,惶惶然倒在了地上,一时间竟然爬都爬不起来。
他没有想到在最后出卖了太子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现在就是不想死也难了。
夏瑾瑜得到皇上的旨意进宫后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父皇。”他进了金銮殿,看到面前的阵仗却还能保持着面色如常,不得不说他这心理素质确实过人。
“不知道父皇召见儿臣是要吩咐儿臣什么事情?”夏瑾瑜淡淡笑着问说。
夏帝看到夏瑾瑜这副模样,自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夏帝怒吼着出声说道:“还不赶紧给朕跪下,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
夏瑾瑜一脸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
他神色茫然地问说:“父皇为何突然这么问,儿臣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父皇难道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馋言?”夏帝阴郁地冷笑一声。“难道他们这么多人说的话都是谗言不成,你当朕是什么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的愚蠢之人吗?”
“这……”夏瑾瑜面露惶恐,“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呀,父皇究竟是听到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对儿臣这样?”
他无辜地转向一旁的孙启明,还一脸要问清楚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惹父皇这般不开心的事情。
“孙启明,你来说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父皇这般生气?是谁惹父皇生气了?本太子一定不会饶过那人的。”夏瑾瑜皱着眉问说。
“殿、殿下……”孙启明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口中除了一句又一句的殿下,就再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
夏瑾瑜见孙启明半天说不出什么来,有些钢铁不成钢,“算了……”
他一转眼,又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肖若兰和跪在地上的柳尚时。
他又出声问说:“今日为何这样大的阵仗,就连谢夫人和柳大人也过来了。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肖若兰看着夏瑾瑜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样子,一时间心中也感慨万分,看来他们这位太子殿下除了使得一手好苦肉计之外,这扮演无辜的演技也是如此的炉火纯青呢。
就连她都差点被骗过去了,如果不是她知道全部的内情的话,
夏帝龙颜大怒,震声骂说:“朕已经知道一切了,你不必在朕面前装无辜!”
“饮榛的药材就是你命人收购的吧?柳大人杯中的毒和你自己杯中的毒也是你自己安排的。然后你还要将这是诬陷给谢爱卿,就因为谢爱卿之前和你结了那些莫须有的怨?!”夏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夏瑾瑜,不知道夏瑾瑜为何会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可是太子啊!朕之前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回报给朕的吗?!结党营私,诬陷朝廷命官,事情败露之后,还试图让别人给你挡罪!”
“太子!你糊涂啊!”
“太子?”夏瑾瑜喃喃出这两个字,忽然冷笑一声,“父皇真的有将我当做太子吗?”
夏帝一愣,反问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瑾瑜紧紧盯住夏帝,似乎是要将心中积愤都在此时一并发泄出来,他神情压抑而疯狂,“如果父亲真的有心立我做太子的话,为何迟迟不给我太子玺?没有太子玺的太子。这样的太子又能被谁承认?!”
“我看父皇你想立的太子根本就是另有其人吧!”夏瑾瑜的双目已经赤红,他的眼神如同一只从阴冷洞穴里头钻出来的一条毒蛇。
夏帝怔怔问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既然都已经立你为太子了,怎么会不将你当做太子?如果不将你当做太子的话,朕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朕现在还没有将太子玺传给你,自然是有朕的打算的。”夏帝道:“所以刚才说的一切你都已经承认了,是吗?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夏瑾瑜冷笑一声,仿佛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一般。
“这是是不是我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正父皇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一切了,就算我说不是我做的,父皇也不会相信我的吧?毕竟父皇已经信了这些人的话了。”夏瑾瑜眼里尽是凉薄之意。
“父皇方才说是怎么教我的,我倒是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教过我。父皇心里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夏钧那个小畜生吧!”
“你……”夏帝被他这话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太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再说什么?!”
“你是朕的孩子,夏钧也是朕的孩子,朕也从未亏待过你,你怎么能够如此说话?!”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