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让我来!”夏瑾瑜一脚用力将那人踹开了。
他几步上前,将贴在谢濂身上的刑具一脚用力踹了进去,原本只是浅浅进去半寸的钉子,现在却是被整根没入了!
“唔!”
谢濂终于痛哼一声,就算他很能忍,此时面色也已经微微有些扭曲了。
夏瑾瑜见此狞笑一声,对谢濂说道:“你不是很能忍吗?现在你再忍忍看!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可是本殿下就是要你痛苦!只有这样你才能记住,本殿下是你不能惹的人!”
“记住了吗?!要是以后你还敢惹本殿下,本太子一定会让你尝到比今日还要痛上十倍的痛楚!”
夏瑾瑜狞声说道。
方才那人见此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殿下……殿下!”严耒听到下人的通报,急匆匆跑过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副骇人的场景。
鲜血汇聚成细小的溪流,从谢濂的身上流到地上,这场景一看便叫人分外惊心!
严耒吞了下口水,压抑着眼中的惊惶,对夏瑾瑜劝道:“殿下,这人是皇上让关进来的,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恐怕皇上问起,会对殿下不好,殿下不必为这么一个人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不是?”
夏瑾瑜冷冷瞪了他一眼,“严耒,谁给你的胆子护着他?”
严耒急忙摆手解释说:“殿下,您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对太子殿下那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护着这个谢濂呢?我只是怕殿下会因为谢濂惹上麻烦,至于谢濂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番话像是多少取悦了夏瑾瑜,夏瑾瑜的脸色没有刚才那般下人了,他神色缓和了几分,对严耒说道:“在钉一炷香的功夫,便将刑具取下来,然后让大夫过来包扎,不要让让人看出了什么端倪。”
“是是……”严耒弯着腰哈声哈气地将人送走了,之后,他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不住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他没好气地对一旁的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刑具取下来?!”
那人听言,惶惶然问说:“太子殿下不是……不是说要上一炷香的时间吗……”
“一炷香?!”严耒气笑了,“若是真上一炷香恐怕人都已经死了!我让你做你就做!赶紧的!”
那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把谢濂身上的刑具给弄了下来。
严耒在一旁对谢濂不住声地说道:“谢大人,这件事可怪不了我严耒啊,我已经来的够快的了,那位祖宗要折腾你也和我严耒没有关系,我让人把刑具取下来了,你日后若是出了大理寺,可千万别记我这个仇……”
谢濂听着,紧紧闭着眼,表情只在每拔出一颗钉子的时候突然狰痛一下。
“唉……”严耒又叹了一口气,“要我说啊,你和那位殿下服个软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跪一跪的事罢了,还非要受这等皮肉之苦,也实在是……”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硬气,但有句俗话说得好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这样死脑筋……”
“闭嘴!”
语气严耒絮絮叨叨的声音将谢濂给惹恼,谢濂睁开赤红的双目沉沉注视着他,将严耒骇得浑身抖了一下。
严耒觉得自己这一腔好意像是被狗踢了,他索性也一甩袖子,不说了。
最后只对牢中的那人说:“去找个大夫将谢大人的伤好好处理妥当!若是有什么异动,及早来告知我!”
就好像刚才那样,如果他再来晚一点的话,恐怕谢濂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遵命……”
几日后,夏帝终是给了肖若兰进大理寺探望谢濂的机会。
只不过只能带一个孩子进去,肖若兰便带了谢念川。
“爹!”
谢濂听到动静,在牢中缓缓侧过身子,看向站在牢房外的两人。
他下意识将白色的囚服拢了拢,对二人惊讶的问说:“你们怎么来了?皇上允许你们进来看我了?”
几日不见,肖若兰总觉得谢濂好像比他们二人上次见面消瘦了不少,她以为是这牢房中的饭菜不好,才将人弄成了这副样子。
她提了提手中的饭盒,“我们给你带了一些吃食过来。”
谢念川看到谢濂这幅样子,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爹……这些东西都是娘亲和我们亲手做的,你起来吃一些吧……”
谢濂刚想伸手,却说道:“你们现在吃的饭在那里吧,等你们走了之后我再吃,你们探视的时间应该是有限的,不能将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肖若兰觉得有些道理,便也没有勉强,点了点头,对谢濂说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查到那个幕后之人了,之前有一人在酒楼里醉酒时不小心说漏了那夜收购药材的事情,说他见过其中一个过来收购的人,我们已经将他控制起来了,只等他指认那人究竟是谁。”
肖若兰心想,对方那般谨慎,这其中这么关键的一步,他不可能会交给不信任的人,所以那人不是他本人,便是他极为信任之人。
“所以这几日,你还是得在这里辛苦一阵子,我们会尽快将幕后之人查出来的。”
谢濂笑道:“我在这里还好,不辛苦,倒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