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书园小室内,头发苍白的祭酒发怒地用手重力拍向桌案,“赶紧出动我们书院中所有的护卫去把人给找回来!我们办学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
“书烨!”
“老师,我在。”沈书烨恭声上前。
老祭酒对他说道:“这件事你必须完美地解决,人是在我们书院丢的,我们书院一定要负责到底,否则,我们日后还如何面对那些将孩子送到我们书院读书上学的父老乡亲?”
沈书桦定了定神,沉声应说:“是,书烨一定不负老师之命。”
……
元今一边疾步跟在身后一边与沈书烨说:“小洵他们已经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肖姑娘了,小子说这叫刀疤脸的人和他们之前有过仇怨,估计这次就是冲着肖姑娘来的,绑清儿就是为了威胁肖姑娘。”
沈书烨眉头紧紧拧着,神情不掩担忧,“肖姑娘怎么会惹上这么些地痞流氓?”
元今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说道:“我这段时间倒是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的,说是肖姑娘之前对几个孩子并不好,吃糟糠、穿寒衣,还要将几个孩子卖了拿钱赌去……还说得有理有据的,但我看肖姑娘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嗯……”沈书烨神色凝重,“空穴来风,但……看一个人还是不能轻易听信别人的口舌,看来这谢家并不如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他说着,又加快了脚步,“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谢挽清给安全找回来,旁的事日后再议。”
“嗯!”元今重重点了点头。
肖若兰马不停歇地朝着纸上所写的地方赶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地方便是上次她将刀疤脸的手筋挑断的地方,看来刀疤脸这次是铁了心地要和她来一个了断。
树影耸立,竹风萧瑟,树叶飒飒作响地飘落而下,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落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刀疤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步步朝他走来,眼底的恨意猛烈地翻涌着。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失去了一切,今日,他也要让她尝一尝这痛苦。
“娘亲!呜哇哇!娘亲……清儿怕……”谢挽清被一根手腕粗的绳子牢牢绑在树干上,细小脆弱的脖颈在挣动间磨出一道又一道红痕,毛刺一根根刺破皮肤,看着便叫人头皮发麻。
肖若兰紧紧攥住拳头,她死命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勉强扬起一个笑容对谢挽清说:“清儿,别怕,娘亲会救你的,你别怕。”
说完后,她将目光转向刀疤脸,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的伤虽然已经没办法治好了,但只要有了足够的钱,你就可以活的很好。”
肖若兰将手里的东西展开,那赫然是一张地契,上头书着“金盘赌坊”四个字。
“如果你愿意现在将清儿放了,这张地契我可以给你,然后用此向陈山讨回属于你的一切,你别忘了,你家里的老母亲还巴望着你回去。”
这些都是肖若兰向系统买的信息,系统趁火打劫了她3生命值。
果然,前面无论肖若兰怎么说,刀疤脸神情都没怎么变过,但在听到肖若兰最后说的那三个字的时候,刀疤脸面色霎时白了一层。
“你、你怎么知道的?”刀疤脸神情顿时戒备起来,眼中透着紧张和慌乱。
他在老家还有一个老母亲的事情,肖若兰怎么会知道?他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你调查我!”刀疤脸顿时拔高声量,神情松动惶恐,已没了刚开始的那股想要和肖若兰鱼死网破的决绝。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拿了这张地契之后,你就能向陈山要一笔不菲的银钱,回家带给老母亲,然后高枕无忧地过后半辈子。”
刀疤脸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看了一眼被他绑在树上的谢挽清,又看向胸有成竹仿佛已经确定他会接受交易的肖若兰。
“要是……要是陈山不同意,使阴招怎么办?”刀疤脸紧张地舔了下干燥的唇,头脑有些空白。
“像、像陈山那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很多,如果真的把他给逼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刀疤脸说到这里恍然大悟过来,他指着肖若兰喊道,声音因过于激动都有些变调:“不对!你是想耍我,你想让我和陈山狗咬狗对不对!”
肖若兰:“……”
肖若兰:”……好主意。”
刀疤脸像是终于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大叫起来:“你看你就是这么想的!吗的!”
他差点着了这个女人的坏道!
肖若兰:“……我不会拿我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如果你答应用这张地契换我女儿的安全,我可以帮你对付陈山,帮你拿到你应得的一切。”
她见刀疤脸神色还在犹豫,继续添火加柴道:“而且你仔细想想,就算我是骗你的又怎么样?鱼死网破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甚至你惹急了我,你在家中的老母亲……”
肖若兰说到这里,见刀疤脸的神情变得狰狞。
刀疤脸的老母亲果然就是他的软肋,肖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