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见状,马谡登时忍俊不禁,与羌女对望一眼,发现后者背着手,明眸笑成了月牙状。
谷憹少顷,张休和羌女胆战心惊的上了吊篮,在马谡的指导下背好伞包,随着气球缓缓升空。
还没升到山顶,张休就已经打着哆嗦,瘫坐在吊篮里,两手紧紧扣住边框,结结巴巴道:“将…将…将…军,太…太…太…高了,俺害怕!”
羌女比张休还要不堪,紧紧闭着眼,如鸵鸟般缩进马谡怀里,双臂环吊在他脖颈上,不住地瑟瑟发抖。
还有这种福利?卧槽.....马谡美的大鼻涕泡都冒了出来,连忙趁机揽在堪堪一握的小蛮腰间,一瞬间豪情四溢,脱口说道:
“我无飞仙术,御气却上云霄。料想天下惊才艳艳之辈,驾鹤荡舟、茫茫渺渺,何曾得见如此逍遥!”
时值隆冬,气球升到白云之上后,便随着呼啸的气流,往南飘飘荡荡而去。
不过一个时辰,便飞越数百里,飘荡至成都附近上空。
眼看气球将要从成都皇宫西南角上空飞越而过,张休也顾不得害怕了,连连拍打着吊篮,大叫道:“停停停,快停下!过了,走过了!”
这情景,和马谡预想的也有一些偏差,当下拿开在细软柔腻处流连忘返的大手,连忙探头往下看。
见此时的高度距离地面约莫有数百米,正下方是一片巨大的、波光粼粼的湖泊,而气球仍在往南快速飘荡,马谡当即不做犹豫,抱起羌女就往下跳。
在跳下去之前,没忘对张休喊了一句:“记得拉开伞包!”
强烈的失重感觉和的呼啸的狂风一下子包裹住两人,来回肆虐。
羌女在跳出吊篮的一瞬间就吓晕了过去。
马谡强忍着不适,拉开伞包。及听到“呲通~呲通~呲”的声音,这才松口气,控制着方位朝皇宫飘荡而去。
气球上,张休瞪大眼睛扒着吊篮,惊恐万分,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往下跳。
眼看马谡离他越来越远,而气球仍在继续往南飞去,似无终点。
他连忙大喊道:“将军,我不敢跳呀!”
“将军,将军!”
“将军,不要丢下俺啊……”
可任凭他怎么喊叫,马谡越飘越远的态势不可逆转。
正无措间,忽见气球顿了一下,斜飞向下坠落,不一会就坠落下去一半多高度,并且瞄着一处小山撞了过去。
眼看不跳就会死,张休顿时更无措了。
他看了眼皇宫城楼上那些如蚂蚁大小,纷纷望过来的小人儿,又看了眼底下清澈的湖泊,牙一咬,心一狠、大喊一声“啊――”。
闭着眼跳了下去。
另一边,皇宫大院,亭台之上。
刘禅正心不在焉的聆听诸葛亮的唠叨式教诲,具体就是教刘禅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皇帝。
这几年,刘禅逐渐长大之后,便沉迷于酒色,沉溺于玩耍赌斗,整日带着后宫一群宦官变着法子玩耍,并对发明新玩法的宦官们大加赏赐。
皇帝如此,后宫及文武百官自然是上行下效,绞尽脑汁的偷偷给刘禅送好玩的物什,以取悦刘禅,获得晋升。
不过因为有诸葛亮在把控大局,他们的小算盘没能如愿。
但是,自从诸葛亮回来之后,刘禅已经整整有两个月没有过问过国事了。
所以,诸葛亮不得不从琐碎国事,教导人们农耕、冶铁、种桑、捕鱼、多生子嗣等诸多事务中抽出身来,劝慰后主上进。
诸葛亮伫立在下,语重心长对坐在台阶上方的刘禅说道:“陛下当亲贤臣、远小人;少沉溺于酒色、多操心国家大事、另外,斗蛐蛐此等幼稚戏,陛下需当戒之……”
“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啦知道啦。”刘禅浑不在意摆摆手,觍着脸笑道:“相父终日操劳国事,快快回去歇一歇吧!”
“歇一歇吧,啊……”
诸葛亮满脸无奈地看了刘禅一眼,又一眼,直把后者看的束手束脚,小心翼翼,这才幽幽叹了口气,拱手道:“老臣告退。”
方转过身来,忽听宦官黄皓大呼小叫道:“陛下、丞相,快看,天上有个鸟人!”
“不不不,是伞人,两个伞人!”
众人哗然,纷纷抬头去看。
诸葛亮连忙停住身形,举目仰望。
只见马谡抱着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子,悠悠荡荡落在不远处,落地之后抱着那年轻女子打了个滚,而后除去伞包,施施然站了起来,对众人两手一摊,笑哈哈道:
“陛下,丞相,我回来了!”
是马谡?
居然是马谡?!
他居然从天上飞回来的!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镇住了,僵在当场,表情短暂失去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