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直勾勾地盯着牵马的羌女,满目难以置信,继而后背一阵发凉。
人家唐僧取经还带一匹马和四个打手呢!
我就带着一个女人和一匹马前去征服东羌……
这和自杀有什么分别?
“好,那就歇一歇吧。”马谡拍着额头跳下马背,抬眼打量起四周。
或许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羌女松了口气,寻了块大石头坐下,弯着腰,不断捶打着自己的发酸的长腿。
因为是冬天,所以天地间满目苍痍,山间枯树老藤横兀,杂草干瘪,各种小动物在其间惊慌四窜,枝头昏鸦惊鸣飞起,声音格外凄厉。
“呜哇……呜哇……”
一股子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
不会吧,我刚到地头,脚跟还没站稳啊......马谡一阵心塞。
不会这么寸吧?
念头方起, 忽听山林间“呼啦啦”一阵骚动,上百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羌人突兀地冒了出来,拎着兵器窜至近前,呈扇形朝二人围过来。
“站住!”一名壮硕的虬须大汉挥舞着一柄明晃晃的鬼头刀,从山坡上跳下来,阴冷的目光上下审视着二人:“打劫!”
“劫财!”
虽然虬须大汉说的是劫财,马谡还是心里一惊,迅速将羌女拽起来塞到背后,昂着头,一脸傲然斥责道:
“关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尔等为非作歹?”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还别说,这番气势一下子就震住了百十号匪徒,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敢吱声。
“口气还挺大!”虬须大汉不屑地撇了撇嘴:“说说吧,你是谁?”
马谡心里慌的要死,脸上却是保持着镇定,冷哼道:“说出我名,吓你一跳!”
“我乃大汉雍州刺史、镇北大将军马谡!”
“马谡?”
“我蛾遮吉怎么没听说过!”
蛾遮吉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欺身上前,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