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门帘处光线一暗,羌女大巫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到床前,盈盈说道:
“将军,该吃药了……”
马谡头皮一炸,森森寒意瞬间涌上,腾地一下躲出去很远,很远,连连摆手道:
“你,你不要过来啊!”
羌女一怔,端着碗沉默了片刻,柔声细语道:“将军,你没事吧?”
“你不过来,我就没事!”马谡警惕的盯着羌女,唯恐她再往前一步,两人发生身体接触。
见羌女听了这话一脸愕然,马谡解释道:“我不惧怕任何事,但是....这克逝....让我感到恐怖......”
将军你说的是汉话吗?
她听不懂呀。
“张休...你过来,摸一下大巫师的手。”马谡躲得远远的,催促张休去碰雷。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他决定让羌女亲眼看一看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
“将军,俺是个粗人……”
“俺:俺,俺可以吗……”张休搓着手,一脸期待看向羌女,“这样不太好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却极其麻利的凑了过去,一把攥起羌女的手,用力的摇晃着,闭着眼睛,满脸陶醉。
啊,高质量女人的味道!
“将军?”羌女挣了挣,发现挣不开手,只好一脸无助的望向马谡。
其实羌人民风比较开放,男女握手倒也不算太逾越礼制。
但她是个巫师,高贵的大巫师!
寻常人怎敢亵渎她?
好在张休眼头足够活,见马谡拉长了脸,便赶在后者发飙之前,迅速松开手,而后对二人连连作揖:“谢谢,谢谢将军,谢谢大巫师。”
“俺这辈子还没握过这么软的手……”
粗鄙!
羌女脸上一热,扭过头去。
帐内气氛一阵尴尬。
马谡定了定神,指着帐外对张休道:“你到外面跑一圈,立刻,马上。”
闻言,张休一愣,虽然不知道这个命令的意义何在,但还是秉持着“服从命令是军人天职”的想法,他蒙着头冲进了雨中。
少顷,轻喘着气,安然无恙地跑了回来。
不会吧.....马谡有点傻眼,不信邪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羌女的肩膀。
没事!
天没有塌,地没有震,帐外细雨绵绵,帐内幽香弥漫。
原来触碰羌女不会触发“克逝”,那之前我摔下山坡一定是巧合了......马谡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抬手接过羌女手中的药碗,一仰脖颈,把汤药干了……
然后白眼一翻,丢掉石碗,双手卡住喉咙……
一头栽倒在地,
剧烈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