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成,定原数奉还!”
一听这话,娄底瞬间脸色发苦,两眼发直,两个胳膊就像灌了铅,连筷子都举不动了。心下暗道:“朝廷修路,关鹅事?我娄底又没好处,凭什么把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粮食,借给朝廷?可不借的话,又得罪了这位将军身后的马大人,该怎么办呢?”
商量再三,为了不得罪张休,娄底遂开口道:“将军,想要借粮不难。只要将军能够说服我三哥,我便把粮借给你。若说不服,粮不能借给你。”
张休借粮心切,闻言大喜过望:“不知娄首领的三哥今在何处?”
娄底用手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从此地往西行五十里,便是我三哥娄板的部落,他部落中的粮食比我部落还多很多,将军可以到那里试一试,只要我三哥肯借,我便也借!”
张休一听笑了笑:“这有何难?娄首领你就瞧好吧!”
说罢,辞别娄底,带着士兵一路向西,下午时分来到娄板的部落。
娄板热情的接待了他,问明来意后,笑眯眯道:“借粮容易,只要将军能说服我二哥借粮,我便把粮食借给你。”
张休闻言一怔:“但不知娄板首领的二哥在何处?”
娄板抬手指向西北方:“我二哥娄顶在西北方八十里外,他的部落可比我的部落富裕多了,将军不妨去试试。只要我二哥肯借,我必不食言!”
张休只好领着兵马继续上路,于第三日上午来到娄顶的部落,一见面,便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娄顶听罢,哈哈一笑:“我与大哥娄方同进同退,他若肯,我便肯。将军不妨到我大哥那里问一问。不论将军要多少粮食,只要我大哥肯借,只要我有,娄某必定双手奉上。”
闻言,张休一阵傻眼。
没辙,只好问道:“不知令兄娄方现在何处。”
“正北方八十里外!”
张休无奈,再次领着士兵上路。于第四天上午来到娄方的部落。
娄方倒是没有推诿,而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说他的粮食都存放在五弟娄山的部落里,让张休直接带人去取就行。
张休大喜,当即询问娄山的部落在何处?
娄方微微一笑,指着东面:“百里之外有一条大河,我五弟娄山的部落就在大河之阳。”
张休虽觉不妥,可到了这一步也只有马不停蹄继续赶路,于第五天来到河阳部落。
首领娄山听罢来意,连连摆手道:“将军你来晚了,我大哥的粮食之前确实放在我这里,但是昨天被我四哥娄底给借走了。”
着急忙慌转了一大圈,一粒粮食都没借到,张休气的差点当场自燃。
事到如今,他差不多已经回过味来,心下暗道:‘玛德,这几个家伙分明就是不想借粮给俺,且待俺回去向将军告他们一状!’
张休辞别了娄山,带着满腹怨气回到修路的地方,对马谡禀道:“末将无能,没能借到粮食,那娄家五兄弟仗着各有两千善于山地作战的部众,连番戏耍于俺。若不是俺手里兵少,定当场叫他们好看!”
马谡听罢,摆手示意张休退下,思索起来。
沉吟良久,无计可施,便决定用“爷命”来对付娄家五兄弟。
结果打开系统一看,当场傻眼。
娄家五兄弟均无法被命名。
不止是娄家五兄弟,甚至连南中五大姓各个首领,也都无法命名。
不用想,这些人定然都是汉人后裔。
无法命名,羌女的“强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作用。
事情一下子就难办了。
眼看粮食一天天减少,借、劫粮均无可能,修路民工们的热情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修路的进度越来越慢,犹如龟爬。
马谡急得操着手,在营帐内来回走动,长吁短叹。
转眼又过去五日。
这一天,马谡盯着羌女看了许久,忽然一拍她大腿,生出一计。
养女朋友千日,此时正好当用!
翌日上午,娄底部人声鼎沸,尘土飞扬,远远传来骡马车队的铃铛声响,车夫将马鞭甩得“啪啪啪”响。
马谡带着运粮车队,由东而西,鱼贯而入,进了部落。
娄底慌忙带着部众迎上来,质问马谡来做甚?
想要粮食?
那必然是一粒都没有!
却见马谡坐在牛车上,嘿嘿一笑:“我今得一奇女子,见其国色天香,容貌世间无双,特来赠于娄首领,娄首领请看!”
说着,马谡缓缓扯下羌女遮脸的面巾,而后笑呵呵问道:“我欲向娄首领借一些粮食,以资军用,不知娄首领意下如何?”
娄底定定的望着羌女白皙如玉的面庞,期期艾艾道:“借,借!支持朝廷修路,本该是我份内之事,粮仓在那边,将军只管去取,只管去取!”
马谡哈哈一笑,替羌女带好面巾,而后大手一挥。
一千士兵加五千民工如狼似虎的冲进粮仓,疯狂往外搬运粮食……
很快,所有的空车全部装满,车队在车夫的吆喝下满载而去。
眼看部落粮仓里的粮食,被拉走了一大半,所有族人都纳闷的看着娄底,心头齐齐冒出一个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