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的比拉尔,你竟然投靠外来之人,让他们掺和我们的宿命之战!”
“快住手,外来人…我是本次天灾日的寒灾散播者,你杀了我寒灾就会失控,将在场所有人杀死的!”
“外来人…你现在停手,我就将寒灾主城的神器寒潭送给你赔礼道歉,它就是这条天河,你看到了吗,这是何等的威势!”
“不,不,不…我是不会束手待毙的,一起死吧!”
在这“开天辟地”的一斧之下,或是指责辱骂,或是威逼利诱皆是不成的阿波里昂,不进反退的彻底躲进由白雪交织的寒潭之中消失不见。
或者说从一开始,阿波里昂就没有拼命一搏的勇气,一切皆是谎言…这势不可挡的一斧,绝对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只要躲过去,敌人就必然会陷入虚弱之中,那样的话攻守将会互换!
为此阿波里昂不惜以寒潭神器直面这一斧…咔擦、咔擦!
化身漆黑巨人,又以“司令”身份展开棋盘,以尸群为军阵得到全部加持又模拟巨人开天之势的路非,这一斧要远比阿波里昂想象的威力巨大,以至于这两者接触的瞬间寒潭所化的白色天河瞬间崩裂!
“这就碎了?”
藏身其中的阿波里昂愣住了,来自祖先的遗物,作为寒灾主城凭依的神器,就这样没了?
不仅如此,这一斧甚至都没有停顿一丝,仍旧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却势不可挡的姿态将他遥遥锁定,无论逃到那里都无济于事。
“比拉尔,这是我最后的警告…我要释放寒灾了。”
“阿波里昂,千百年前你我的祖先为了信念之争而互相攻伐以至于神国双双坠落深渊,流落至神弃之地,现在…该是时候为这场恩怨纠葛划上句号了。”
“比拉尔,你终于肯出来…不对,你还是外来人,也不对…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冰晶巨兽突然发出既解脱又悲惨的笑声,让路非手中的开天之斧静止不动,因为这一刻他感同身受。
比拉尔是个称呼没错,可这个称呼是有上一任主人的。
这个主人是荒沙神国的神子,和拉格纳一样,只不过传承了好几代。
这位比拉尔,在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比拉尔前往内部区域并一去不回后,就用尽所有办法想要到内部区域中,他也成功了。
但最后的结果是,比拉尔自那以后就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善泳者溺,善骑者堕…这位旱灾领主,在绝望气息的影响下选择了自我毁灭,但还是留下关键信息,以便让后续的比拉尔不至于变成无头苍蝇。
只可惜在那之后,旱灾主城在天灾日中接连战败,失去了所有可能成为天灾使者的强者…于是这座城,变成名副其实的绝望之地,直到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到来。
“懦夫、懦夫、比拉尔,你这懦夫…既然如此,就让这场恩怨结束,一切归于寂静吧!!!”
命运在这一刻显得极为讽刺,前任比拉尔死于自我毁灭,他持续数代的对手也是如此——轰咚!
轰然炸裂的天空成片、成片的碎裂开来,无穷无尽的白雪化作一条条天河从天而降,有蕴育寒意随之扩散开来,将世间万物冻结成霜块。
吼——!
阿波里昂所化的冰晶巨兽不可遏制的扩大开来,吼声中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用。
这一击开天辟地,依旧在动。
它轻而易举的劈开寒流、霜块,白色天河,让冰晶巨兽避无可避。
“吼!!!”
陷入疯狂的冰晶巨兽扑了上来,“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化作晶莹剔透的冰刺散落漫天,路非身上亮起微光挡下绝大部分冰刺,但还是有一些散落下方。
“一,个,都,不,能,少…!”
旁观了这一切的守,取出先前的血色镰刀,义无反顾的迎上散落冰刺最密集的地方,学着路非的模样劈了出去,那样子竟也有几分神似。
然而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开天一斧,即便只是模仿所需的力量也极起庞大,非神明不可为。
咔擦、咔擦!
理所当然的反噬到来,最先碎裂的是血红镰刀,然后是身上的银色盔甲…嗡!
银色盔甲在即将崩裂的那一刻,有暖色光晕扩张开来,阻止了它更进一步的崩坏,摇晃几下彻底抗下反噬冲击。
随即到来的是收获。
这一斧所蕴含的力量在守的能力下扩散开来,化作无形屏障护住整个尸群,真正做到了“一个都不能少”的守护。
“破后而立,不错…”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路非若有所思,再无顾虑的将这一斧挥了出去,“比尔卡…”生机彻底灭绝的阿波里昂就此消亡,寒灾彻底失控,自天空裂缝中降下的天河如决堤般倾倒而下。
“不,不…”
才刚刚重整心态的守再次绝望了,她想要如刚才那样挥出有力挽狂澜之威的那一斧,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指都困难。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守完全想不起来那一斧的是什么模样,她下意识看向路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