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只要你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枪毙轮不上就是个无期。”男人一把扯起地上的男人向着更深的森林里奔去。
他不敢打开手电,紧握着一支仅剩7发子弹的手枪带着那个男人在丛林里穿梭。他唯一的光照就是闪电的瞬间闪光,在每次的瞬息的闪亮中计算确定着路线。
“你老婆孩子都在国内,组织把他们保护得很好。”男人边跑边说着
后面的男人像是吃了定心丸,咬了咬一牙一抹脸上的雨水坚持着跟着男人在丛林里奔跑。
他故意带着这个男人在林子中绕弯,雨水将他俩的味道冲得毫无轨迹可循。终于身后的猎犬丢失掉了气味,带着这群人向相反的地方追去。
“你脑子挺灵光。”矮个子男人累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过奖了。”男人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矮个子男人喘匀了气靠着树问道。
“联系我的同事,派人来接我们。”男人将脸上的雨血混合液体抹去,将枪插回到身后的枪套里,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军用卫星手机。
他手指按动拨出了一个号码。
“景良,我的押运车路上受到了埋伏,我将毒腺带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你们带人快点来,天亮了可能就会被他们发现。”
“好的,林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他安了安心用手机的自带定位功能将位置发送了出去。
“国内的公安就是猛,一个人遛了昆沙半个团。”矮个子的男人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连带着孙濡海也跟着坐下。
“呢,披着能挡挡雨。”林濡海单手解开了作战服上面的扣子,将作战服外套扔给了毒腺——金三角最有才华的制毒师。
“谢谢。”毒腺接过外套,用手撑着遮雨。
孙濡海的防弹衣下面仅有一件衬衫,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滑入了锁骨汪成一个小水窝。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只要支援到来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吃顿小锅米线发发汗,然后再去澡堂子里好好泡个澡。
不知道等了多久,噗噗两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林濡海只觉得右肩膀和小腿骤然剧痛,子弹的穿透力将他身体撞向后面树上,他迅速反应准备左手掏枪才发现他左手和毒腺拷在了一起根本来不及了。
噗,又是一声枪响。他的左肩膀也中了枪,疼痛让他只能瘫软靠在了树上。
“啊啊次奥他妈的!”毒腺被吓得扯着嗓子乱叫,那叫声像是个女人发出的。他满脸煞白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逃命,可他又急又怕手脚打滑一屁股摔在了原地。
“多谢你呀林队。”前面的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和卫星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诧异、愤怒、不甘几种表情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是你!?”林濡海愤怒的地盯着前方,手持着消音手枪的身影从黑暗处慢慢浮现了出来。
他的嘴角向后扯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像一条谨慎的毒蛇一样慢慢朝着他游走过来。
“你认识?”毒腺惊讶地看着瘫在地上受伤的男人。
“感谢你把他送到我手上。”他披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嘴角兴奋的扬起。闪电照出了他了一口白森森的牙,就像蛇准备咬向猎物时那样。
“你是蒲牢的人?”江濡海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愤怒嘴唇颤抖着问,雨水从他长长的眼睫上滑落了顺着泪沟流到了渗着血的嘴角。
失血让他感受到某种东西在慢慢流逝,大雨带来的失温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蒲劳?他算什么东西?”他不屑的笑笑谨慎地靠近,慢慢蹲了下来用枪指着濡海的头。
冰冷的消声器顶在皮肤上,他却咬牙问道:
“你为谁做事?”
“你不需要知道。”
“怎么,不让我做个明白鬼吗?”林濡海努力扯起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像是嘲讽他,更像是嘲讽自己。
“我很想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他俯下身在孙濡海的身上口袋里仔细翻找着。
“呵。”林濡海咳出了一口血。
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气急败坏的低声质问。
“钥匙呢。”
“早他妈让我扔了”林濡海咧开嘴角戏谑道。
“你他妈还真够狠的。”他忍不住轻声咒骂,随后阴恻恻的目光盯在两个人的手腕处。
在一旁的制毒师毒腺终于看懂了,怒道
“你们大陆条子真不可靠,让老子走!”
叶景良咬牙切齿站起身一把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左手。
砰砰砰,会议室里传出了敲桌子的声音。
白浅浅一身冷汗从沉痛的记忆中惊醒,喘顺了气抬头往会议室那里张望。
“自杀…自杀…你奶奶个腿,给坠楼那个女人做毒理检测报告去。”从会议室传出陆队吼声。
白浅浅像一只土拨鼠瞭望完了,又默默地转头盯着面前的电脑。来西城分局的这一个周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脾气大的领导了。
陆瑾瑜叼了一帮办事不力的下属从会议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