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地上蹲着的两个人开口道:“就是你们撕了皇榜?”
愿安紧紧握着刚吃了两颗的糖葫芦心虚的摇了摇头,这人刚说的是什么皇榜肯定不干这糖葫芦的事。
她不晓得自己只是拿了一根糖葫芦怎么还招来了这阵仗,转头看了一眼小翠鸟才知道这厮刚刚飞的太着急一个踉跄竟然把国妃贴的皇榜当做个支撑物硬生生撕了下来。
“这鸟可是你们的?”将军又问。
愿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指着这只鸟辩驳道:“它撕的,不是我撕的。”
将军骤然一顿,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这皇榜是鸟撕的吗?”
愿安点头。
将军又问:“这鸟是你的吗?”
愿安继续点头。
接着将军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带走!”
于是她欲哭无泪被押着到了皇宫大牢里面。
她有些绝望的趴在大牢的门栏前拍打着门,没有一个人理她。
“都是你吃糖葫芦惹的祸!”遇青被气得化成了人形愤愤道。
“才不是!”愿安扭头极力辩驳道:“是你不好好飞,撕什么皇榜!”
鹤玄听着她们两人互相喷口水,靠在墙边按了按太阳穴一言不发,只觉吵扰头疼。
“都是你的错!”
“才不是,是你!”
...
顷刻,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提着一盏娟灯站在了大牢门前,后面紧跟着那位将军。
她满脸惊讶道:"不是只有两个人吗?"
将军愣了愣环视一番不解道:“确是两个人来着...”说完他不敢置信的数了数人数,一个,两个,三个...
“哼,罢了罢了,娘娘要请她们三个人去凤鸾殿,快放他们出来吧。”女人居高临下的开口道。
将军点了点头讪讪的打开了牢门。
他们出来后跟着女人走出了大牢,走进了皇宫。
现下已是黑夜,走廊里却是灯火通明,凉风里卷杂了刚下过雨的泥土混杂青草的气息。
这里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一座玉秀的宫殿坐落在静谧的黑暗里,此处和别处不同的是没有一盏灯,甬道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们踉踉跄跄的跟着女人的步伐。
直到走到门前,门前梁上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凤鸾殿。女人吹灭了娟灯里的火焰,轻轻敲门开口:“娘娘,高人带到了。”
门内传出一阵阵悠扬的抚琴声,指尖点点拨弄在琴弦间,如清水低落空洞中清明空灵,而后又宛如雨滴汇聚成滔滔江海拍打礁石慷慨激昂,最终趋于平静,只余余音潺潺,似鱼儿跃于水面泛起一丝浪花。不由得让愿安想起了做鱼儿的那些时光。
“进来吧。”门内柔声响起。
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两个和提着娟灯女人打扮相似的人,大概是这位娘娘的侍从。
愿安踏进了门内。
门内富丽堂皇,似是金银珠宝垒砌。云顶檀木做梁,翡翠碧玉为灯,水晶盘,紫玉盏,金银丝线做成的屏风屹立在殿内正中央,就连桌椅摆设都是红玉檀木。
屏风后是珍珠做成的帘幕,帘幕逶迤倾泻。
一双纤纤玉手抚起帘纱,露出一张精致秀丽的面孔,柳眉玉唇,眼若星眸。
女人墨绿色掩襟长袍倾泻拖地,月白色的群角随着她的步伐摇摇生弋,头上戴的金色凤冠将头发盘起垂下点点珠子。
她讪讪一笑,柔情似水。这幅面孔愿安在熟悉不过,这张笑脸她朝朝暮暮惦念一番又一番。只是这般相遇是她从未想过的,她呆了呆不知是高兴还是惆怅,糖葫芦留下的酸涩清苦在她的嘴里绕了几番落到了心里,苦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芙蓉!”遇青惊讶的大叫一声。
女人眼神诧异惊喜之色浮上脸庞,只是动作依旧端庄优雅的命令宫女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他们四人后,芙蓉才招呼她们坐在椅子上。
“遇青,你怎么到这里了。”芙蓉优雅的倒起了茶盏。
淡淡清茶碰到茶盏发出了声声流淌音。
“不知道,这得问愿安。”遇青看了看身旁的女人。
芙蓉看着身旁倾城倾国的女人,一时惊讶的难以开口,半晌才问道一句:“你是愿安?”
愿安浅浅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昔日的好友,亦或是自己爱慕之人,变成这般华丽摇曳生姿,眼盼里流露的多情妩媚,又熟悉又陌生。
“愿安你化成人形竟然出落的这么漂亮。”芙蓉眼里尽是端庄优雅之下也遮不住地欣喜欢愉之色。
愿安有些拘束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芙蓉,你比以前漂亮了。”
芙蓉听到后唇瓣微动,苦笑一声:“这宫里养人,却也似牢笼一般,只是笼中雀罢了。”她踟蹰片刻看向身量不凡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后继续开口:“我看公子气貌不凡,定是来历不凡吧。”
鹤玄话还未说,愿安不自然地抢先回道:“这是一位仙人,我们途径昭和,遇青不小心撕了皇榜才被抓到这里。”
“途经?”遇青挑了挑眉眼疑惑开口,难道不是这厮非要吵闹着找芙蓉才沦落至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