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宴只要一碰到颜婳的问题就会失控。
尤其是精神方面的。
他怕颜婳被刺激到再回到过去的样子。
“不是,你冷静点,你能不能冷静点。”
傅时迁吓了一跳,眉头紧皱,“我看颜婳没疯,你倒是先疯了。”
“颜婳的状态出奇的好,我看她之前还郁结在心,一副想不开的样子。”
“这次倒像是大彻大悟,彻底放下了。”
苏时年站在一旁插了一句,“那她是不是看破红尘,准备出家了?”
司少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傅时迁险些笑出声。
“那倒没有,毕竟有这么个粘人鬼
在身边,看破红尘不太可能。”
“大概就是不破不立,经过这事后反而把她内心的恐惧冲散干净了。”
“所以你的意思这还是好事了?”
苏时年对此并不赞同,“受这么重的伤,遭了这么多罪,怎么就是好事了?”
“这没办法的。”
傅时迁摇头,“颜婳从童年开始一直都生活在悲剧里,成年之后差不多也是,那些经历已经将她的心束缚住了,想要彻底丢弃过往,真正成长起来,总需要一个契机。”
“当然这个契机肯定是伤痛的。”
傅时迁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也许这
还不是最大的契机,童年有创伤的人总要一遍遍的撕开自己的伤口,一遍遍的愈合。
要遇到温暖的人一直能给她力量,还要靠自己跟自己和解。
颜婳这情况复杂的很,好在一点点在转好,但司家这样的情况更麻烦,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更大的灾难出现。
“且行且珍惜。”
傅时迁拍了拍司少宴的肩膀,“趁着年轻及时行乐吧。”
“滚!”
司少宴瞬间冷了脸。
他这一声滚,声音过大,把情绪刚刚安定的柴柴子给吓的一缩,又呜咽起来。
颜婳转头瞪了司少宴一眼。
司少宴立刻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苏时年和傅时迁道:“去外面聊,别打扰我媳妇。”
于是大冷天的三个男人躲在外面吹寒风去了。
傅时迁冷笑,“颜婳一句话你就老实了?”
“兄弟一句话,你就得让兄弟老实是吧。”
估计换成兄弟这样反手就是一拳给锤死了。
看完了柴柴子,苏辞夏拉颜婳去买了许多小吃,找了个地方坐下靠在一起吃小吃。
三个男人在后面跟着,耐心的等着。
苏辞夏嘟囔道:“姑姑也给我打电话了,但我没接。”
“这次我也要硬气点,不理她了。”
“她欺负我的
婳婳,我不喜欢这个姑姑了。”
颜婳:“……”
吃完东西,司少宴带颜婳回了医院。
颜婳的伤口还要换药,换完药之后还有一瓶水需要挂。
接下来一周的治疗过程大概都是如此。
司少宴让人给颜婳办了出院手续,打算挂完水便回去。
本来还想再住一日,VIP病房清净的很与家里也没什么两样。
回到别墅,又怕家里人去吵到颜婳。
可江慕廷昨晚因为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司少宴实在讨厌极了这个江大脸,即便他见不到颜婳,也不想让他和颜婳挨着这么近,中间就隔着两个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