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事,也确实并非虚言。”
“少宴年少的时候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匆忙接手司氏的时候,司氏情况也很不好,处处都是敌人。”
“所以那次他外出遭小人暗害,险些丧命,幸好遇到了你。”
“这些年,他挺难的,能遇到你,是你的幸运何尝又不是他的幸运呢。”
“说句丝毫不夸张的话,遇到你司少宴才真正活过来。”
虽然身在豪门,但光鲜的外表下隐藏了无数的暗杀与困难。
司少宴又是一个凡事都自己扛的性子。
所以他阴冷偏执冷漠,情感
极其淡薄。
司少宴这辈子唯一积攒起来的那点深情,怕是全给了颜婳一个人。
说只是随便聊一会,结果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颜婳的心慢慢软下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被压下去。
司少宴在楼上站了许久。
“好了,今天不早了先休息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傅时迁起身,拍了拍颜婳的肩膀,语气温和的像个大哥哥,“之前那么难的日子你都熬过来了,在少宴身边永远不会遇到那么困难的问题。”
“人这辈子也就几十年,何必委屈自己。”
说完,傅
时迁便上楼去了,刚走到楼上便看到了兄弟那凉凉的眼神。
傅时迁:“……”
这个见色忘兄,没良心的东西。
他做了这么多心理研究,治疗了那么多病人,都没如此累过。
颜婳的精神很脆弱,这三个小时他看似风轻云淡的聊天,其实每说一句话都紧绷着一根弦,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还要根据颜婳的情况来。
结果他不就拍了拍颜婳的肩膀么,这人就掉醋缸里了?
他们做心理研究的,对一些微动作也有研究。
知道怎样做,会让人放松。
司少宴急忙下了楼。
颜婳已
经有些困了。
“我先去睡了。”
颜婳看了司少宴一眼,转身上楼朝着自己原本那间卧室走了过去。
“婳婳……”
“阿遇,我想冷静下。”
颜婳没有回头,声音低的很,情绪闷闷的,“我们先分开住吧。”
“婳婳……”
司少宴还想说什么。
颜婳已经进屋了。
原本回了卧室的傅时迁又打开了门,看了司少宴一眼,递给了他一瓶啤酒,“聊聊?”
算了,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总要多费点心。
那个开导了三个小时,这个也差不多。
回头多要点心理咨询费好
了。
“等会。”
司少宴没接那瓶啤酒,而是回了卧室,拿了几本书和颜婳的换洗衣服等去敲颜婳卧室的门了。
“婳婳,我不进去,给你送些东西。”
“你还需要什么,不想跟我说话,可以发消息给我。”
听得出来,司少的语气很卑微。
颜婳开了门,低着头接了那些东西,又关了门,全程没跟司少宴交流一句。
傅时迁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俩人都得疯。
他要不要考虑提前给兄弟办追悼会?
“下楼。”
司少宴转过身,接了那瓶啤酒,神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