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疯人院住了那一阵子,颜婳的情绪就很脆弱。
有时候不是自己想哭,可就是忍不住情绪低落的厉害,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
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时间却又克服不了。
但司少宴最怕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就是无形的利器,泛着青色的光芒搅动的他心脏疼。
她这么哭下去他会气死的,心疼死的。
“姐姐别哭,阿遇听话。”
司少宴急忙去客厅将刚收好的医药箱拿了回来。
颜婳哭着给司少宴处理伤口。
司少宴急道:“别哭,姐姐别哭,阿遇心疼。”
结果他不
说还好,越说颜婳越委屈越哭的厉害。
她吓死了,她刚刚真以为司少宴要抛下她的。
司少这个堂堂的司氏大总裁快给跪了。
他就差跪下说一句,“媳妇,我真的错了,别哭了,只要你别哭了,命都能给你。”
颜婳吸了吸鼻子,“那约定好,以后吵架可以,但不可以离家出走,我会找不到你的。”
“不吵架。”
司少宴摇头,“不跟姐姐吵架,都是阿遇的错。”
若真的吵架,那也是他司少宴不是东西。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家规。
虽然人还没娶到,但家规却已经先给自己
制定了一条。
颜婳给司少宴处理完伤口,这才想起来自己澡还没洗完,沐浴露都还在身上,怪不得那香味一直这么浓。
“阿遇,你快去休息,我洗澡去了。”
颜婳擦干眼泪,裹着浴袍起身。
然而司少宴却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
“阿遇,你做什么?”
司少宴将她抱到了浴室里。
颜婳:“!”
好在他很快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地上铺了几块毛巾,怕地滑她会再次摔倒。
“我在外面。”
司少宴关门走了出去,就站在浴室门口背对着颜婳。
他拿了手机,似乎在给谁发消
息。
颜婳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背影高大结实,虽然近在咫尺,但并不担心他会有任何不规范的举动。
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司少宴还补了句,“阿遇不看,谁看谁是小狗。”
颜婳的心情好了许多,“小奶狗吗?”
奶奶的样子,又软又萌。
在外人眼里高冷到不敢近距离面对的冷面阎王司氏总裁,在颜婳这里就是个可爱软萌的小奶狗弟弟,萌的人心都化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站在门口的男人呼吸粗重了许多。
他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服,脑海里闪过无数旖旎的画
面。
而且,迷迷糊糊中他总记得自己见过同样的月牙形胎记。
那段记忆实在太模糊了,每次想深挖但那些记忆就一闪而过了。
司少宴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更不可能去看。
他想要拥有她就会光明正大的去做,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
“阿遇……”
“能给我拿块毛巾吗?”
颜婳弱弱的声音传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尴尬。
她急匆匆洗完澡才发现毛巾都被司少宴扔地下给她垫脚了。
她总不能不擦干净就出去,浴袍上全都是沐浴露也不能将就了。
司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