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的季萌萌见凌晔就这么出现怔住了。

她身上还穿着他昨天给她解围的白裙子，此时因为收拾菜园，裙角、袖口、胸前全是泥土。

凌晔就算不问也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季萌萌唤他：“凌同学，你怎么来了？”

大门可能因为破坏者觉得太费力，并没有砸开，但窗户的玻璃全部砸碎了。

幕城的冬日不是很冷，但也不如夏日暖，没有玻璃阻挡的屋子，可想而知里面会有多冷。

凌晔就站在原地将周围残破的景色扫了一圈。最后将头埋下地问：“王霞做的？”

他的声音很低沉，是那种暴风雨欲来。

其实他不用问，猜也能猜得出来。

他昨天就那么护着季萌萌，以羞辱季萌萌为业的王霞肯定不会罢休。

凌晔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他想问季萌萌，报警了嘛？

就算问了也没什么用。

警察不会管这种事，这里又没监控，就算把王霞抓起来她也会说，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她？邻家淘气的孩子不会做嘛？

凌晔生平第二次对自己的无能攥紧了拳头。

然后，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季萌萌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还是觉得她无可救药。

但不管怎样。

他是第一次会因自己无故旷课而来探个究竟的人。

……

收拾完院子之后，季萌萌换了套衣服去学校。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怎的，她发现周围的校友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即便她从初中开始就习惯这种氛围，但不代表每次碰到不会难受。

她仍是坚强，快步进教室。

刚进来就被眼前以王霞带头的十位同时向她下跪的同学惊呆了。

他们手中举着一个牌子：季同学，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被王霞、赵明霸凌七年以来，季萌萌除去前些天见他们吃个憋，但从未见过他们跪下求谅。

季萌萌不明觉厉，余光瞥向了后座位上的凌晔。

他像是没看到这一幕，此时，正埋头写作业。

王霞他们虽然说得很不情愿但季萌萌知道，这是凌晔做的。

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就是那么自信。

因为除了凌晔不会再有第二个跳出来为她打抱不平的人。

凌晔似有点无法承受她炽热的目光，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的他还是那初见时的淡：“我给你抄了笔记，你过来看下，哪里不清楚地。”

季萌萌应了声

，绕过王霞几人回到座位上。

王霞他们这次似乎被凌晔收拾的很惨，居然没吭声。

季萌萌坐下之后开始看凌晔给她做的笔记，他做的很仔细，哪怕是个小小的解题过程，他都把公式放在旁边。

季萌萌的心其实很暖。

虽她的确是帮过他，但论帮的话，受益却只有她。

那时季萌萌就在想——凌晔为什么会为她做到如此。

……

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反应比季萌萌见到王霞们跪在教室里还要惊悚，他让她们起来，王霞却破天荒地朝老师道：“老师，就请让我们跪到放学吧，我们有罪，我们祈求原谅！”

咬牙切齿！

老师还是劝了句：“大家都是同学，有今生没来世，季同学……”

“老师，王同学们愿意改过自新，做老师得给她们机会，不经过这番悔改，以后怎么做人？”凌晔忽然插话。

老师虽不是第一次感受这个班级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却是第一次见有人降得住，老师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于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开始上课。

即便教室安静地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在回响，但季萌萌将王霞各种不甘听得很清楚。

她大概似乎也没

想到垃圾老师居然采纳凌晔的介意。

她恨。

心想着，等赵明出院了，百倍从季萌萌身上讨回来。

季萌萌眼皮就跳了下。

凌晔在她身边道：“别理她们。”

……

下午放学之后，季萌萌回家了，在走之前她给今晚上晚自习的老师请了假，说家里面的窗户破了，她需要找人安装。

老师没追问到底给她批了假，当季萌萌找了安装师傅来到家时，她家门口一片嘈杂。

凌晔就像个施工头对着帮她修门窗师傅吩咐这吩咐那。

被季萌萌带着来的师傅惊了：“小姑娘，你不是已经找了人嘛？”

季萌萌朝师傅说声抱歉，给他点跑腿钱然后进屋。

凌晔见她回来也没说什么，就道：“我帮你找人修了。”然后他道了一声歉：“对不起，季同学，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让你受苦了。”

这刻季萌萌其实是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反正就是想哭。

凌晔给她道歉并非是觉得她太过软弱，而是对王霞几人的劣根性了解不是很透彻，也许她隐藏自己是对的，但现在他来了，也大言不惭地向全校宣言罩着他，那他付出的行动就

不能只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