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打群架……”一名保镖手握砍刀,掌心出汗,颤声道。
他身旁的另一个保镖脸色紧绷,“谁都没见过,我们这伙人都没有。”
“别废话了,”第三名保镖额头渗出冷汗,高举着盾,声音低沉道。“你们想想,玄帮的人马这才来了多少?没到的人数最少也有我们的十倍!”
听到这话,所有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保镖都不做声了——他们尝试想象这种规模,但完全没有概念。
该怎么才能打败那样的武力?每个人都在扪心自问。
但没人能回答。
伴随着一片喊杀声暴起,玄帮的人马瞬间压了上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保镖们也冲过去,挥着武器,奋力抵抗。
“咔嚓!咔嚓——!”
“叮铛叮当——!”
两方人马短兵相接,兵刃碰撞的声音刺耳,血光中有人倒地。
刹那间,不足几十平米的方寸间街道上全是人。双方刀刃雪亮,金铁交鸣,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残酷的血战开始了!
只要是双方战斗的地方,一定有人活不长久。
范德尔手拿着枪,找准机会就不停开火。他看到一个保镖用巨大的双刃斧砍倒了几人,但随后被赶来的玄帮砍翻在地。
范德尔大叫着,但他的喊声被战吼声淹没了!
一开始,保镖们还能基本保持阵型,将范德尔护在中间,但在玄帮的数次冲击下,保镖们的队伍很快就变形了。
有人撞到范德尔,有人伸手扯他,有人抓他的脸——究竟是保镖还是玄帮的暴徒,他不知道。
刀刃滑过范德尔的背甲,划伤了他的手肘。他只记得疼痛的感觉,但不记得其他了。
“嗖!嗖!”
最前面的玄帮暴徒像得到命令般纷纷让开,后面的玄帮弩箭手开始射击。
几声惨叫后,有人倒下了。
其它保镖们仍高举着盾,挥舞着兵器,继续抵御冲击,恐惧和野性的激荡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撤退,向后街撤退!”范德尔大喊。
玄帮的人太多,被拥挤人潮铸成了包围圈,每一刻都在压缩、变小,范德尔的保镖们已经扛不住了。
“冲出去!必须突围!”
范德尔看到情势万分危急,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他心中盘算着,不能再这样负隅顽抗了,等这帮人将他们逼到绝路,一切都晚了。
他想跑。必须跑。
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要冲出去,但突围又谈何容易?
“嘭嘭嘭!”
四名暴徒从侧翼杀到,范德尔瞅准机会连开数枪。
鲜血溅到范德尔的脸上,他咬着牙抹了把脸,再扣动扳机,却发现弹药已经打光了。
枪这东西,远距离好使,但在激烈的混战中不会有人给他时间上子·弹的,现在枪失去了作用,形同废铁。
利刃和鲜血在空中画着复杂的轨迹。范德尔大吼着,抢过一把砍刀,像个疯子一样挥着。
在人潮的推搡和冲击之下,范德尔很快也迷失在血腥旋涡中。
当他抬起头,在人群中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身影——玄帮的首领正狞笑着,远远看向他们。
李人玄的脸上带着残忍的表情,目光如同野狗一样。阳光照耀在他银色的皮甲上,那个“玄”字像鲜血一般反光,仁慈地帮范德尔遮住了李人玄的面孔。
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李人玄恶狠狠的目光扫过他们这伙人时的力量。
目光所及,在范德尔心里掀起了一阵恐惧。
“这帮杂种!”他不甘心地怒吼。
街道的另一头,二、三十个玄帮暴徒也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
他们全都穿着熟皮甲,拿着战斧、砍刀、尖头棍棒,分成三排围堵,把范德尔的后路切断。
如果没有奇迹诞生,那么范德尔和他手下们的生存空间很快会被挤压成巴掌大的地方,只能束手就擒。
范德尔怒目圆瞪,心急如焚!
玄帮老大下令要抓活的,这帮人必然会像饿狼一样盯紧自己这个猎物。他们会先杀掉所有保镖,再生擒自己。
说不定之后,还会当众羞辱他!
想到这里,范德尔牙都要咬碎了。憋屈,太憋屈了!
白光晃眼——
鲜血、断臂横飞。惨叫声、吼声、骂娘声不断。
残忍的肉搏战令人心惊胆战。
由于场地太小,根本使不开兵器,被两头的玄帮人马一夹,所有人都互相挤作一团,基本上相隔不到半米,稍不留神,兵刃就会误伤到自己人身上。
而被砍中的人只能无助地喊叫。
“轰隆!”
忽然间,一声闷雷!
天空中大片的乌云压了下来。
半分钟后,一阵大雨过境,淋头浇下。
这个时代的人都知道,雨水是酸性的。
如果不做好防护措施,皮肤在被淋上短短十几分钟后,就会让人有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之后,再不及时清洗的话,时间长了毒素就会渗进皮肤里,对身体的消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