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城堡里的年轻人,当然就是诸葛云。
在离开那间酒吧,飞出镇上的时候,他在路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与其他有人类聚居的市镇一样,这里也有一些供流民居住的简易棚屋,被称为“猪笼”。
意思是里面的人都像牲口一样,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会消失于世上。
在镇子上也有这样一个地方,挤满了流浪汉。
那是近郊的一个农场,他有些惊异的发现了几名贵族的身影。
在来的路上,他就看到一名倒在路边的人,骨瘦如柴,浑身颤抖着。
这名虚弱的流浪汉,吃力地伸出一只胳膊,在路边向人求救。
然而,附近的路过者和其他拾荒者,都对其视而不见。
因为他皮肤苍白,两条手臂上布满了针孔,看起来像条 " 毒虫 "。
诸葛云的神识探出,脸上表情一愣,立刻察觉到了农场里的营生是什么。
农场的铁皮屋子里,堆放了牲口的饲料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农具,从外面看起来并无异常,但里面却比地狱还要可怕。
里面的地板下有一个隐藏的通道,一直通到地窖里。
在地窖深处,还有十几名流浪汉,他们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
此刻正躺在木板床上,瘦骨如柴,目光呆滞,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倒在路边的那名流浪汉,显然就是从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
不知道他在里面呆了多少年,但是诸葛云知道,他是被人关押在此地的,不断被抽取血液。
每周至少两次的抽血令他们虚弱不堪,健康成人每 100 毫升血液就有14至18克血红素,而他们平均只有4克。
这些人是为了生计才被迫当“血奴”的,被经营血液农场的贵族奴隶主骗来,只为了赚几个果腹的钱。
苍白的皮肤因脱水而发皱,捏起来后会像粘土一样保持形状。
很多人已经在这个地下“血液农场”囚禁了两三年,能活着挨到走出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没有利用价值后,他们会被奴隶主贵族扔出镇子,任他们自生自灭。
这些奴隶主贵族们,显然对血液的需求量巨大,经常从不同的渠道弄来人体“血包”,那么他们到底要用这些血液来做什么?
诸葛云默不作声,但显然是想知道答案的。
他看到那些贵族用来运送流民的车上,都有暴徒们守卫,而且那些人显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异变人类。
他继续追踪那些贵族的车辆,看到他们开进了此地的一座豪宅。
“哐当……哐当”
巨大铁门在运送血液的车辆进入后,缓缓关闭。
门口的守卫也都是些异变者,漆黑的头盔下身上的肌肉虬结,而且身上都带着枪支等武器。
戒备森严的宅院,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这地方并非是寻常所在
几名身着华服的贵妇在庭院攀谈着,草坪的周围点燃了火把,在寒冷的温度下,她们的身上却只穿着轻薄的单衣。
诸葛云静静地漂浮在房顶上空,神识已经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一名名年老者,在后面的大厅中里被黑色的布蒙住了眼睛,被固定在黑色金属做成的“容器中”,就像是被捆绑在祭坛上。
大厅的地面上铺着鲜红的地毯,几名妖娆的女性聚集在这里,看着那名年老的贵族。
那容器的开口处,看起来像藤蔓一样的尖利铁刺,紧密咬合在一起的,铁刺上的尖端被精细雕刻上花纹,看起来相当特别。
2名身穿黑红服饰年轻的女人,手中端着圆盘,呈上了一袋袋被密封好的血袋站在一旁。
从大厅后面的豪华沙发上,站起来来一名身穿红色络纱露肩装,衣裙边角镶着金色花纹的妩媚女人,像是中世纪的贵妇。
她的面容圆润而妖娆,淡金色的长发垂落于胸前,头上别着一个硕大的毒蛇形象发饰。
妖艳冰冷的黑色眸子里,映出了一抹高傲之色,迷离而诱人。身体上的服饰,以前空后纱的设计,使美腿的轮廓一展无遗。
深黑的眼影下,眸子里瞬间透出诡异的血红。
她看了一眼黑色的“容器”,里面的年老贵族正闭着双眼,全身上下一丝未挂。
红衣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似乎对于这次的作业和“容器”里的贵族显得很不满意。
但这种情绪在她脸上转瞬即逝,迈开玉腿轻移步伐,用手中有着红色宝石的权杖,在“容器”的边缘上轻轻一触,打开了被藤蔓缠绕的“容器”。
她看了看年老贵族的样子,干瘪的皮肤和令人厌恶的血管,高雅地略微弯下腰,仔细查看他的颈动脉。
本来想伏得更低的细长腰肢,又缓缓挺起,有些鄙夷地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上尖锐的指甲,捏起年老贵族干枯的一只手。
她从身旁另外一个女人端的盘子上,看了看后拿起一袋血液,很快又放下了。
接着,锋利的指甲一划,年老贵族胳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痕,她低下头,嘴唇间露出两颗锋利的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