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赢洄出现,顾瑞湘的眼神就再也没落到贺思年身上过,整颗心全都抛在了她的身上。
一个为了自己的心愿出生入死,一个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看自己几眼,自己拼了命的去争,图什么?
贺思年习惯了顾家姑娘们对他的众星捧月,突然被忽视,一时有些不习惯。
更有一种到手的媳妇要飞了的错觉,赶紧主动开口插话,道:“阿湘妹妹还需要什么东西?我这里有准备些,既然不用再去寻钰垚火了,这便先给你们拿去用吧。
其中有一瓶玉肌膏,等到伤口结疤脱落之后,再行涂抹,伤口便不会留疤。
这一瓶量有些小,先可着阿洄妹妹脸上先用着,剩下的我再去寻来给你们送去。”
贺思年突然一副自家人的熟稔,让顾瑞湘一呆,有些莫名其妙。
赢洄也没明白贺思年的脑回路,本来还以为要借着这嫁妆之事,和贺思年先产生交集,让顾瑞湘和贺思年勾搭出点感情,自然也就成了。
谁知道,这还没勾搭呢,这小伙子就自己往火坑里跳。
于是,贺思年一行人这次织金洞之行便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同顾瑞湘核实一下赢洄带回来的到底是不是钰垚火。
贺思年更是由被众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变成了捧人的那一个。
赢洄被众人围簇在最中央,浩浩荡荡的便出了织金洞。
一出来,便被好汉前辈拦下了。
“紫火披风价值五十灵石,你是照价赔偿,还是先行赊欠?
若是赊欠,以后的月例便全部取消,折换成灵石,什么时候补足五十灵石,什么时候继续发放。”
好汉前辈做事就是这么干脆,不用他们问一点答一点的墨迹。
一贫如洗的两个人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从我们两个人的月例里扣吧。”顾瑞湘抢答道。
“别,就用我自己的月例,不然咱们两个就一点进账都没有了,还是留下你的月供作为周转,我的月例慢慢还。”
两人现在已经耗尽家财,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没有钱寸步难行,手里怎么都要有点余粮的。
“商量好没?商量好把身份令牌都给我,我做下记录。”
顾瑞湘想想也觉得赢洄考虑的更周全些,便没有再争,看着赢洄将自己的身份令牌交了上去,做好登记,便要将她重新背了起来。
“湘儿妹妹,让阿洄妹妹坐我的车吧,她身上都是伤口,你这样背着她回去,更要受罪了。
我们就在车旁跟着,你也一起上车,好为阿洄妹妹疗伤,流了这么多的血,可不能再耽搁了。”
顾瑞湘闻言,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那就辛苦思年表哥了。”
只是这话实在有些漫不经心,看着是对贺思年说话道谢,实际一句话回了三次头,看看自己背后的赢洄。
赢洄此时此刻微微看出些门道,暗恨顾瑞湘平时精明的要死,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无奈的爬上车去,罢了罢了,虽然不知道贺思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目前来看,一切都还顺利,这嫁妆也有了,男人也对眼了,自己还是安心养自己的身体的好。
作为一个资深绿茶,赢洄深知这容貌的重要性,同样是撒谎,长得好看的就比长得丑陋的感觉更让人可信,甚至遇到资深颜狗,明知道你在撒谎,他也要信。
若不是这庚金之气能受自己控制,能够全然拔出,所受的伤势与普通外伤无疑,借助一些去疤膏药就能恢复如初,再加上自己这身上练体术便有几种。
只要加持一些特殊的药草,就算留疤了,早晚也能恢复如初,可谓万无一失,她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但是,顾瑞湘不知道啊。
本来已经稍稍平缓的心情,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那眼泪便决了堤似的往外淌,就连上药的视线都一再被模糊。
“我说阿湘小姐,我今日看你怎么不像个修士呢?”
“不像修士像什么?”
顾瑞湘被这一打岔,都忘了哭了:“你是说我就知道哭,不像修士像凡人吗?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
“不对不对,湘儿小姐这般品貌,哪里会是什么凡人。”
顾瑞湘奇道:“不像修士,不像凡人,那像什么?”
“像……”
“别卖关子了,快说,不然,不然我手可就控制不了力度了!”
顾瑞湘狠狠地威胁。
赢洄一脸的害怕,“别别,我说,我说,湘儿姐姐不像修士,像壬水鱼。”
“胡说,我哪里像鱼!”
“不是鱼,是壬水鱼!”
赢洄强调。
顾瑞湘突然反应过来,壬水鱼乃是与庚金兽一般由五行之气化成的灵体。
那壬水鱼便是由壬水之气化成,可不全身都是水。
说到底还是拐着弯说自己爱哭!
“你这促狭鬼,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打趣我,小心我收拾你。”
“你要真舍得收拾我,我怎么敢打趣咱们湘儿小姐,湘儿小姐慈悲,万万不要在哭了,再哭下去,我是无所谓的,就怕思年表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