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储溪城的产业,这是我淳于家一位老祖创办,引天下修士大能开坛讲道,肃一肃修士敝帚自珍的恶习。”
赢洄摇摇头,这位淳于家的老祖真是天真,他这想法,不用外人,他淳于家的人就把他喷死了。
法不轻传,功法是一个家族的根本,怎么可能传遍天下。
那是灭家之源。
果然,淳于昭敏继续说道:“虽然老祖失败了,但是光月楼的名声还是声名远播,却有不少人为了成名,再次论道,古往今来,不少修士受益于此,突破瓶颈,从另一方面来说,老祖也算是实现了他的愿望了。”
赢洄没淳于昭敏的那么多感慨,只想难怪这位淳于家的老祖没被直接打死了事,看来脑子并不是真糊涂。
至于建光月楼的目的是真的为了理想,还是宣传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光月楼并不是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切看修为说话,炼气期的小修士,最高可以登上第四层。
第一层是大堂,全是炼气小修士呆的地方,有不少炼气圆满的修士在此论道,企图引得来光月楼的哪位大佬经过之时一鸣惊人,被看重之后,某得个锦绣前程。
二楼到四楼则主要是筑基修士。
炼气修士想要上来,也不是不行,可只要上了楼,最少也需要点上一壶茶,不然就会被小厮请下楼去,徒留尴尬。
那二楼以上的茶,可不是一般的炼气修士承担的起的,因此,大多都是留在一楼。
赢洄二人主要看个热闹,他们两人,淳于昭敏虽然囊中羞涩,但怎么说也是顶级世家的嫡系,金丹长辈也是会经常给他们开坛讲道的,深入浅出,量身定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野路子出身的论道说法。
赢洄虽然还没回到应家,但是她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差别的,就算是在琅嬛界,她即将进入太微仙宗这种顶级大派,修炼上的疑问,哪里请教不来。
却没必要为了看热闹一掷千金,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因此,两人就直接找了个一楼的角落,点了茶水点心,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修士,有时候也会因为修士巧思有一番触动。
就比如现下台上之人此时讲的不是修炼之法,而是十分应景的讲授炼丹之道。
最近马上就要举办斗丹大会,也算是紧跟潮流。
此人所讲的炼丹之道与普通火法炼丹并不相同,而是水练之法,讲究的是以水为基,让灵材在水中时散时聚,在灵材散开之时,杂质单体解离,利用这一时机,将灵材杂质涤荡而出,再将灵材重新凝聚,从而实现灵材的提纯,最后以水为媒,将所有灵材融合凝练成丹。
此法与火法炼丹相比,自有劣势,比如炼丹时间长,成丹较慢,但也有许多长处,比如此法温和,不易出错,就算是哪个步骤错了,也不至于像是火法炼丹一般,直接毁之一旦,反而可以将灵材提炼而出,制成灵液,甚至可以修正步骤之后,重新继续炼丹。
更有许多药性相克的灵药,在有了水媒中和之后,可以稳定融合,增强成丹几率。
乃是没有火灵根又想炼丹人氏的福音。
赢洄水火灵根俱全,对于这水练之法,自然也感兴趣,听的自然也十分认真。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前方一闪而过。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想骗她储物盲盒,让本来想要闷声发大财的赢洄暴露了身价,又得了一笔横财的平凡少年。
那少年自然不是买了这里的灵茶,过来消遣的。
他一身跑堂装扮,不时的为客人续上茶水,端上一盘小食,看似十分认真的在工作,那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在台上,显然是在一心两用,偷听台上之人讲道。
赢洄碰了碰淳于昭敏的胳膊,示意他去看那人。
淳于昭敏有些惊讶,“昨天惹事的相关人等不是都被清理掉了吗?他怎么好好的?”
淳于昭敏以为赢洄是不满淳于家的办事效率,有些尴尬的就要打出传音符,就要通知淳于潜阳二人,赶紧处理。
赢洄倒是没有那么较真,易地而处,眼看着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要飞了,她也会忍不住想要拼一把的,少年虽然想要碰瓷她,却也罪不至死,没必要将人赶尽杀绝。
只是这少年运气也真差,眼看着到手的储物盲盒被自己截了胡不说,不知道怎么逃脱了淳于家的追责,却转个身就被自己这正主撞上了。
赢洄琢磨了下,也不能完全怪他运气差,储溪城就这么大,能玩的地方有限,他不好生躲家里,这时候还敢冒头,不是往枪口上撞呢吗?
或许是赢洄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少年心有所感,那少年突的回头过来,就见赢洄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少年猛地见到两人,吓得茶壶都差点掉落在地。
看到自己有这么大威慑力,不禁感慨狐假虎威的感觉就是好。
那少年抱着茶壶作了个揖,然后就端着茶壶去了后厨,不一会就换了身衣服,来到了他们桌前。
“小的常虹,给两位仙子请个安,昨日多有得罪,还未向仙子告罪,仙子原谅则个。”
少年完全不在意赢洄比自己的年纪小修为低,十分拉得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