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星辰告别了容皓阳和齐新月,就匆匆赶回了齐家。
齐新月的家其实是一幢有单独院落的别墅,听说是齐伯民参加当时的全宇宙武术比赛拿到第一名后,月球政府奖励给他的,当时还上了新闻首页,一时风光无量。
走进这幢被改建过的别墅,看着里面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满满的华国样式,这让习惯了钢筋水泥的阮星辰内心一阵开阔。
阮星辰可以说是这幢别墅的常客,他以前经常和齐新月一起在别墅里练习武术。
在别墅的大客厅里,阮星辰见到了齐伯民,他仿佛很疲惫,看样子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没怎么休息好。
齐伯民见阮星辰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坐下,问道:“新月不会真的住那个小子家里了吧?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齐伯父你放心,容皓阳的公寓很大,有专门的客房,昨天我也睡在那里,保证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阮星辰拍着胸脯说道。
齐伯民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都这么任性!你去告诉新月,如果肯回来认错,那我还认她这个女儿。”
看样子,齐伯民的火气还没有消,阮星辰不禁担心了起来:“伯父,你可能这次真的错怪新月姐了,她不是有意打那位徐成望的,实在是对方出言侮辱了新月姐的母亲,新月姐忍不住才……”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齐伯民眼神一抬,质问道:“可是你知道徐公子是怎么说的吗?他说是我们家新月嫌弃他身份卑微,配不上她,所以就动手教训他来着。”
阮星辰听到这理由,惊呆了:“伯父,你不会真的相信对方的话吧!新月姐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对方,也不会干这种事啊!”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齐伯民的声量突然拔高,“可是这话是徐成望当着酒宴里所有亲戚的面说的,就在你们走之后没多久!”
阮星辰心里一沉:这个徐成望不简单,看来齐新月和齐伯父是被人算计了。
看着烦躁的齐伯民,阮星辰还想确认一下:“伯父,我只想知道你相信谁的话?是新月姐还是那个徐成望。”
听到这话齐伯民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星辰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突然,阮星辰感到了危险,自从他两年前精神力被大力激发之后,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敏感了许多,尤其是对自己危险的变化……
齐伯民看到阮星辰整个人都紧绷住了,好奇道:“星辰,看来这两年你进步不小啊!”
说完这句话,齐伯民收了气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自己生养的女儿我自己还是了解的,新月就算再怎么任性胡闹,随便辱骂打人还是不可能的,这个徐成望不简单啊!”
“也许不简单的不是徐成望,而是找来徐成望的这个人。”阮星辰意有所指,“伯父,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新月姐安排相亲,而且还是安排的她母亲家那边的亲戚。”
提到这点,齐伯民沉默了,他此时的内心非常混乱与纠结,无数的想法在脑中乱蹿,最后化为了桌上的一碗清茶,抓不到一点线索。
他认真盯着阮星辰,解释道:“其实这场相亲是新月他二叔,也就是我弟弟齐仲民提议的,他说新月的性子太莽撞,可以找个好男人收一收。我平常不在意这些,就让他仲民一手包办了,谁知……”
“谁知他居然找到了您妻子家那边的亲戚。”阮星辰接话道,“伯父,不是我多疑,你这个弟弟有点奇怪。”
“哦?怎么说?”齐伯民静下心来听着。
阮星辰只说了一些表面的怀疑:“据我所知,你们兄弟已经很久不联系了吧!可是为何他会突然来月球投奔您,是真的想您,还是另有所图。”
齐伯民被阮星辰这么一说,也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还有,新月母家的亲戚在之前的二十年里我一个都没见过,可是这次宴会他们几乎都到齐了,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突然是良心发现了?”阮星辰的话像根针,深深刺进了齐伯民的心里。
“所以,你认为我那个弟弟联合了徐家的人有所图谋?可是我就是一届武师,他们图谋我什么?”齐伯民问道。
徐家即是齐新月母亲的家,听说以前在地球也算是一方豪强,可惜最近十几年被人抢掉不少资源,早已日薄西山,现在突然向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齐伯民讨好,不免惹人生疑。
阮星辰看了看这幢精致豪华的别墅,又回忆了一下昨天晚宴上出现的那一帮子黑白两道的人,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我想,他们的目的不是你或者新月姐,而是你平日所积累的大量人脉。”
齐伯民心里咯噔一下,慌张道:“不会吧!他们拉拢那群人干嘛?”
看着完全没有商业头脑和野心的齐伯民,阮星辰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从小到大他一直看到很多月球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来找齐伯民帮忙,如果好好利用这些人脉关系,也许齐伯民可能就是月球上的“土豪”了。
可惜齐伯民心里只有一代宗师的梦想,其他的完全没想过。
不过,齐伯民没想过,不代表其他人没想过。
现在看来,齐仲民发现了自己哥哥这个天然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