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下来,很多人都是懵的,本来都做好拿个第二荣归故里了,结果因为一个脑残来搅局,阮星辰被皇帝陛下看上,要秘密加赛一场!
费尔南多一回酒店就和梅若寒报告了,希望让梅若寒判断一下是福还是祸。
结果两人商讨了一个多小时,梅若寒模棱两可地总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气得费尔南多关了智能端就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齐新月也很不开心,在她眼里,这次阮星辰那么暴躁完全是因为安琉璃。
而最后阻止阮星辰,安慰阮星辰都没有安琉璃的身影,她觉得阮星辰完全错付了感情。
于是回到酒店就忍不住将安琉璃堵在了过道上,居高临下道:“你不解释解释今天的情况吗?长官大人?”
安琉璃眉毛一挑,毫不慌张:“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
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毛了,齐新月一拳砸到了安琉璃脑后的墙壁,气愤道:“星辰为了你都和那张博打得你死我活了,你为什么一点都无动于衷,还忽悠他去和那个莱科宁单独比赛,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安琉璃看着一直风风火火的女子,淡然地笑道:“那我反问你一句,我有让阮星辰打张博吗?阮星辰所有的行动都是他自主的行为意识,你、我或者其他人都管不了。”
“你说什么!”齐新月气得牙齿嘎嘎作响。
安琉璃并不惧怕齐新月:“我认识你们的时候就想说了,你是不是对阮星辰的事情插手太多了,他如果以后一直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好吗?”
“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齐新月突然气势就弱了,似乎被安琉璃戳到了重点。
“对,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没有阻止阮星辰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就算那个决定会为他带来不好的后果。”安琉璃坚定地说,“他马上就17岁了,在军队,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承担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任务了。”
“可是,可是星辰就是一个普通的……普通的孩子!”齐新月做着最后的倔强。
安琉璃冷笑一声:“你自己也说了,你把他当孩子,可是他不能一直是孩子,他也要长大。你们的溺爱,会毁掉他的。”
齐新月心房一颤,她犹豫了,她迷茫了。
这么多年,她和阮星辰一直是这么过来的,结果今天有人和她说她做错了,这让一直很自信的齐新月寂寥了起来。
安琉璃把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打算让他们自己解决。
之后她也不准备与齐新月浪费时间,她挥开了齐新月阻挡自己的身体,慢慢朝里面走去。
整条过道里最后只留下安琉璃那若有若无的警告:“齐新月,你太过自负,如此这般,一定会惹出天大的事情的。”
恍恍惚惚队员集中的会议室时,齐新月还没怎么缓过神来,安琉璃所说的话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
仔细回想一下以前的所作所为,每次星辰一有事情,自己毕竟冲在前面;每次星辰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举动,自己一定会去阻止。
结果最后星辰变得越来越内向,甚至有一次……
突然,齐新月想到了很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时还在初中部,星辰因为不喜欢交流,被班上的混混欺负了,自己又正好和他不在一个年级,没及时注意到。
后来有一天,有人匆匆来找自己,说阮星辰出手把班上几个男生打伤了。等自己去看的时候,那几个男生躺在地上不住哀嚎,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用七窍流血形容都不足为过。
而星辰呢?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那些人,脸上被溅到了几滴血,整个人感觉非常恐怖。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星辰陌生,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自己,都不敢就这么靠近他。
后来还是星辰的父母出面,才摆平了这件事情,为此星辰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等自己再见到星辰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和现在一样正常了。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越发害怕让阮星辰受到危险,她怕再次看到阮星辰变成自己所不认识的那幅模样。
“啊——差点忘了,原来真的是我一直控制着星辰啊!”齐新月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仰天感叹了一声。
她重重呼出了心中的浊气,决定一会儿找星辰好好谈一谈,安琉璃说得对,阮星辰是要学着长大了。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会议室门被打开了,齐新月回头一看,正是阮星辰,这机遇简直像是算好的一样。
阮星辰也看到了齐新月,歪着头问:“新月姐,琉璃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啊?”
得了,这世界没什么破机遇,安琉璃给自己这帮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吐了一口气,齐新月招了招手让阮星辰进来了,他看着眼前长高不少的少年,恍如隔世。
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哭哭啼啼的孩子真的不见了啊……
想通了各种关节后,她问阮星辰:“你真的决定要去和莱科宁单独打一场?”
阮星辰一惊,今天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他差点以为大家都忘了呢,结果没想到最先说到这事的居然是齐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