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墨灭掉那个腐败诡物，找到姜雪住的地方，敲响房门，“我是给你打电话的人。天亮了，可以开门了。”

变成小孩状态的姜雪打开门，抬头看着徒墨，直到徒墨蹲下来，抱起她。

“我没想到这个普通人变成小孩了，还能与你齐心协力。”景核出现了，说着明褒暗贬的话。

徒墨抱着小孩，轻抚额头，让小孩睡着。

徒墨转身面对他说：“你说你和那个厨师是双胞胎，可你和他差别很大，只有模样像，真的是双胞胎吗？异化者最好是孤独地在母体里生长，要不然很可能是在母体里吞噬同胞，没出生时就残酷竞争了。”

景核说：“无首诡物，没有头，还怎么吃？我们的头都是出生后参照人类的样子制作的。”

徒墨揭发他，说：“你们其实不需要用那个后来做出来的脑袋。”

景核故意用了一下脑袋上的脸，做个表情，笑着说：“因为不想那样。嫌他太差、太弱。”

徒墨说：“她也不算是个真实世界的普通人，是一个在异界诞生的人，离开了她原来生活的异界，会逐渐衰弱。”

姜雪作为一个异界里的人，真实世界里的人当然没听说过她。

反过来，刘译是一个真实世界里的人，异界里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他。

在徒墨给姜雪打第一个电话时，徒墨就已经发现了姜雪的身份。她用异能去通信时，能了解对方的真实状况。

景核说出自己的功劳：“那个异界对她的控制已经减弱，无论她有没有发现真相，再继续留在那里只会被彻底消除。留在这，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徒墨说：“我们的打算其实差不多，都想做些好事。短时间内，也有共同的目标。我觉得速战速决不费时间，可得到的少，还是合作好一些。”

“我不管事情，和我的朋友谈吧。”景核伸手示意，请徒墨去见他的那位朋友。

徒墨跟着景核走过树木、花草映衬着的小径，左拐、右拐地经过几个岔路口，到了一个极为开阔的地方。

黑色的土地上没有花草，只有一颗巨树，树干从地面上一丈高的地方分为十几个部分，扭曲、交错地向天穹生长。

巨树向着周围展开的枝桠像巨伞一样遮蔽天光，枝叶茂密，树叶背面似乎有荧光成分，散发着幽幽绿光，好似随着风晃动，亮光时隐时现、忽明忽暗，照得周围黑暗无边的空间如森罗炼狱。

“你为什么来这？”这巨树直接与徒墨的意识交流，不需要语言。

徒墨平视前方的眼神有些目中无“树”，说：“为了解决饮食问题。顺便来救这个人。我一点儿都不贪心的。我们合作怎么样？”

巨树很轻蔑地质问着：“你怎么敢来这里？你这个无法创造异界的小杂碎，想从我这抢？”

徒墨语气淡然地解释道：“不是抢，是来让你得到更多，到时候给我一些酬劳。”

巨树问她：“你是怎么到我的异界来的？你水平不错，没让我察觉到，算是有前途。可你现在太异想天开。”

徒墨说：“用了和通信有关的异能，使用条件是真名。如果我知道你或者是他的名字，可能早就来了。”

巨树告诉徒墨：“我没有名字，我诞生于“名字”这个事物出现之前，后生们对我的那些各种各样的称呼也不能算是我的名字。他对外面都提假名字，假名字是景核。”

徒墨在心里称呼它“巨树”，以前还有人类叫它“天穹檐”，时代再往前，有超自然生物称呼它“陆生始祖”。

“既然谈不拢，我带她离开了。”徒墨和姜雪瞬间消失了。

“要我去把姜雪抓回来吗？”景核恭敬地请示着。

巨树不需要景核去多此一举：“没必要了，我已经复制出了一个。稍加琢磨，就能推测出那个能创造出异界的异化者的优势、弱点。”

景核听到这些，类比着说：“像人类世界的医学检测，异界里的一个人就好像一管血液，从血液能分析出整体的情况。”

“不，你说错了，人类世界的医学检测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论是人类的能力，还是我的能力，都只能知晓部分，没有掌握整体，要不然人类的疾病和我的对手们早已无法隐匿、走向没落。失去了对手，没有了目的，我会在安逸里死去。”

巨树的根系在地下移动、蔓延，伸到土壤外面，抓住地面上被徒墨消灭的腐败诡物的躯壳，拖到地下。

在不可见的地下深处，诡物的躯壳被巨树的力量分解、消散为虚无，残存的能量被巨树的根系吸收。

“用腐败诡物做肥料挺好！”巨树和景核分享着发现新口味肥料的喜悦。

徒墨带着姜雪回到家里，一进屋听到电视剧的声音：一个人说：你听我解释！另一个人说：我不听，我不听！

一听这台词，就知道这剧多无聊。

可徒墨养的小布娃娃诡物已经看了三十多集了，还有三十多集，这剧就结束了。

结束也无所谓，因为硬盘里还有好几部更无聊的电视剧。

“我这些天不在家，你除了看电视还做啥了？”

小布娃娃伸着胳膊比划着。

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