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今天下腰没下好,可能是自尊心受伤了,就哭了。小舞在这方面的自尊心确实很强,我就带着她回家了,还做了好吃的哄她开心。平常她很乖的,至少在跳舞这件事上从来没闹过,吃过午饭她还是说疼,我就慌了,赶紧给我先生打电话,我带小舞去医院,他也往医院赶。”
“去了医院之后,医生给做了检查,起初是怀疑生长痛,但是我们小舞的钙质、微量元素一直有医嘱的摄入,不该在这个年纪疼成这样啊,做了全身检查,还是说没什么问题,我也有提到她跳舞的事,医生看着材料给的结论是没什么事。我跟先生还是不放心,就又换了一家儿童医院,查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结论,看不出什么来,我们就只好带她回家了。”
“原本计划隔天带她去省城看舞蹈节,谁想得到,晚饭的时候我叫她,她……腿和脚……就没有知觉了!”说到这儿刘韵突然放声大哭,国安别国了脸,罗平安也皱起了眉,刘颖倒像是见惯生死似的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看刘韵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刘颖拿着手里的最后一叠确诊报告单替她继续说:“当晚她们带着女儿去了本市的一家省级三甲医院,接诊的时候伴随有发烧、呕吐的症状,医生经过检查给出结论是:胸腰脊髓损伤,根据这种结论逆向推断,从下课到失去知觉之间,患儿表述的腿疼,是这种脊髓损伤导致的腿部神经疼痛。”
刘韵点着头,呜咽着:“最后给出确诊诊断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这种损伤根据现有的医疗……治不好了,只能一边做康复等待医学进步带来奇迹,一边学习使用轮椅,好方便以后生活。”
多么残忍的宣告啊。
她才六岁。
“刚刚您说事情已经发生半年了,怎么到了现在才走法律途径,不是选择报案,而是选择找法援团?”罗平安抱着笔记本插了句嘴,然后得来了国安的一记眼刀。
这傻孩子咋光长肌肉不长脑子呢,还用问?
“从小舞确诊,我就联系了舞蹈机构的负责人,他们一直是以专业闻名的,在小舞开始治疗的初期态度也很积极,处理后续问题的落实情况也一直都很好。”刘韵叹息着回答罗平安的话,罗平安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懂非懂点着头。
国安接过话头:“治疗费用方面,已经花了不少吧?舞蹈机构那边给了多少?”
“起初是先给一两万让我们先治疗,后来又做手术,又做康复地,到现在大概得有几十万了,这其中有一多半是他们给的,到前几天小舞的要再做第二次手术了,费用大概在九万,我联系那边,他们态度就变了,我们这边等着手术,确实有困难了,追问得急了,他们就说让我去告吧,只要判下来他就认可。”刘韵一边回忆,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