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言没有多耽误,叫着后面的法医季西,让她来查看玲玲的遗体。随行而来的几位警察,有疏散群众的,有对村民问话的,不一会,村长驾着玲玲的父母过来找王锦。
“呜~锦哥儿,我们家玲玲……”玲玲的母亲是一名月嫂,她在家陪伴玲玲的时间不多,此时更是悲痛欲绝,她刚张口便说不下去,捂着脸痛哭起来。
“锦哥儿,我们家玲玲,是被鬼害死的吗?”玲玲的爸爸脸上表情复杂,通红的眼睛里悲伤夹杂着愤怒,“玲玲她那么小,你一定要帮我们……”他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看着玲玲父母面上的眼泪和眼里的哀伤,王锦不禁心酸,一半为他们,一半为自己,自己的父母从不会为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她深吸口气,收敛了心神,冲着玲玲父母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边陈伯言和季西做好了初步的检查工作,正在排查目击者,他们要把目击者带回警局去录口供,根据这个小女孩的遗体,大概率是被人掐死的,具体还要通过家长同意解剖遗体来进行调查。
“王锦。”陈伯言朝着王锦叫了一声,“你也跟我回警局吧,跟我去协助调查,另外,我爸他总念叨你。”陈伯言有点紧张,不知道王锦愿不愿意去。
王锦冲他点了点头,陈伯言松了口气,而王锦肩上的叶湳有些不痛快,爪子一伸,指甲扎疼了王锦,王锦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把头高高昂首,不愿意搭理她。
在警车上,陈伯言和王锦坐在后座,王锦抱着猫,望向窗外,把后脑勺对着陈伯言,陈伯言几次想张嘴说话,都没能成功出声。
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见到王锦的父母,王映波、高雨竹。王锦这一身本领,是师承她的父亲,而王映波和自己的父亲陈文彬是朋友也是工作搭档,王映波帮助自己的父亲破获了不少离奇的案件,但是很奇怪的是,王映波夫妻两个,很少提及王锦这个女儿,对她可以说得上是冷漠,对待外人都比对这个女儿要温和的多,如果两家聚餐,他们也从来不带王锦,只带着王斐然——王锦的弟弟。所以陈伯言跟王斐然比较熟悉。陈伯言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王锦,王锦是个哑巴,他自己也不大会跟女孩子接触,所以两人也不太熟。两年前映波带着老婆儿子去新疆旅游,在途中意外出了车祸,车子撞得稀烂,夫妻二人当场惨死,而警方在车祸周围连续排查了将近三个月,也没有找到王锦的弟弟王斐然,王斐然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想到昔日的朋友如今不知是死是活,陈伯言心中弥漫起忧伤,这两年他也竭尽全力的去打听调查,也找不到王斐然的蛛丝马迹。王锦在家里不受待见,这种旅游的事轮不到她,她也因此躲过了这场惨烈的车祸。但家人死得起,失踪的失踪,剩下她一个,不用想也知道不好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问她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到了警局,叶湳在王锦的怀里已经睡了一觉,此时他打着哈欠,躲开了陈伯言想要摸他头的手,开玩笑,老子的头也是你能随便摸的!?
“你这猫挺可爱啊。”陈伯言看着自己被猫拒绝的手,尴尬的说道。
“……”王锦看着他没有接话,她手上用了劲才压住叶湳要伸出的猫爪。
“可爱你个头啊可爱,老子是帅,你别拽着我小锦儿,让我挠他的嘴喵呜喵呜~”叶湳的说话声加了法术,只有王锦能听到他的声音,别人听到的就是猫叫。
“咳……”陈伯言听着猫叫头都大了,“能不带它吗?这样会影响录口供的。”
王锦摇摇头表示拒绝,她安抚的在猫的耳尖上轻点一下,示意叶湳不要再闹脾气了。叶湳气的胡子抖了抖,还是安静下来,不再闹了。
陈伯言带着王锦进了讯问室,让她也来听一听目击者的说法,听听玲玲出意外前后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