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就心生不耐。
邓伟打来的电话。
距初心的事情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月里邓伟总是来电话想要请我吃顿饭,以来感谢我。
虽说吃饭这事儿小事,我去了正好自己省一笔饭钱,还能胡吃海吃。
可是小姑得知邓伟要请我吃饭的事情以后,她态度坚决不肯我与邓伟有太多来往,就因为邓伟与辛家的人很熟。
“阎六你咋不接电话啊?”夏枝趴在病床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看着不断响动的手机,对着夏枝指了指门外。
夏枝点了点头,“你去外面接吧。”
出了医务室我站在一旁无人的角落里,按下了接听键,语气无奈道,“邓叔我不是都说了嘛,不用请我吃饭,你不用不好意思。”
虽然说我先前对邓伟满是冷言冷语,可是我不能一直直呼他的大名,做人还是得礼貌的。
“丫头我这次打电话来不是请你吃饭的。”邓伟说。
我轻挑了一下眉毛,不是请我吃饭的,那是要干嘛?
“是不是婶子上来缠着你了?”我猜测道。
目前他能找我的原因,我只能想到两点。
一是请我吃饭,二就是让我看邪祟。
“不是不是都不是。”邓伟连连否决我的猜测,“我是想请你来看个事。”
还说不是,还不是得让我看这方面的事情?
一听看事我就来了兴趣,“邓叔啥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来给我们老板看看。”
“老板?”我惊疑出声,老板可来头不小啊,居然找我这种小喽喽看事。
“丫头,叔相信你,所以想请你来看看,你愿意吗?”邓伟语气没了初识的凶狠,现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诚恳。
既然他那么相信我,我就不低调了,“我答应你邓叔。”
“太好了!我这就去接你!”
“但是邓叔你能先告诉我,老板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最起码得先告诉我情况的大概,我也好有准备带点看事的东西。
邓伟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他好长时间睡不好觉,无精打采的。”
“邓叔你应该让你老板去买几瓶安眠类的药物吃几颗,保证药到病除。”我无语道。
我还以为是啥邪乎事呢。
原来就是失眠睡不好觉的事情而已,这种事儿就应该去找医生看看,而不是来找我。
“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我觉得不是吃几次安眠药就好的事,这事有点邪乎,你来了就知道了。”邓叔说。
“那行吧邓叔。”我只好答应。
挂断电话,我回去跟夏枝说了一声,就推着自行车跑出了校门。
骑车回到家,上楼收拾了几样东西放到了看事随身背着的布包里。
然后我站在镜前又将眼球上的美瞳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墨镜遮住了白眼。
没过一会儿,邓伟就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在小区正门等着我了。
抓着布包快步下楼向小区正门走去。
“丫头!”邓伟的头探在车窗外向我喊道。
我的手架了架有些松垮的墨镜,走到了四轮车旁坐了上去,“邓叔咱走吧。”
邓伟启动了车子,他余光不停的往我脸上瞅。
“邓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察觉到了他好奇的目光。
邓伟尴尬的笑了笑,“第一次碰着你的时候,我就打心底好奇,你咋一直戴着墨镜啊?”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前面的道路,“我眼睛打小有点问题,有些畏光亮。”
“这样啊。”邓伟拖着语调点了点头,表示他听明白了。
我抿着唇侧脸看着车窗外面的后视镜,心里有些犯难。
其实美瞳给我带来的方便有很多,比如我能正大光明看人世间的五颜六色了,再比如没有人会知道我是白眼,从而嘲笑我了。
可是我也有些犯难,就是我的眼睛必须毫无东西遮眼才能看见那些脏东西。那么就代表着我要给人看事,还是得露出白眼的。
那么暴露了白眼,我不是又要活在他人的冷嘲热讽之中了吗?
但是在阴阳道路上成大事扬四海是我的誓言和目标,而实现这个誓言,我就必须要在看事的过程中一步步的成长起来。
誓言和平静的生活,我只能选一个。
可是我贪心的两个都想要,两个都不想失去。
哪怕平静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会天塌地陷,那我就希望那一天晚些到来。
为了拥有两个选择,我现在必须要将白眼藏好,不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却不知正因为暂时遮藏白眼,我的人生正一步步走向了万劫不复。
邓伟将车停好,随后他就领我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木楼茶馆里。
茶馆四处幽静,木色屏风有序的摆放着。
空气当中满是清香的茶水味。
在这种幽静安适的环境当中,我连脚下的步子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打碎了这片安静。
邓伟带我到了一间包厢门前,他轻手地在木